在等候对阵成果公布的这段时候里,院中世人交头接耳、群情纷繁,有焦心、有等候、有镇静,当然大多更是忐忑不安――
主事人也愣了半晌儿,见那考官快步走上来,含混地笑着小声道,“主事大人,我明白我明白,中原出望族,他又姓郝,必然是那‘郝家庄’的贵族……我这一摔如何?是不是也以假乱了真?”
两个修为差未几的术师竟然打了个平局,可火木相克之势却完整没有闪现出来。
“木行”气团中卷杂着枯叶的味道,还未到近前,乌拉妥儿就拍出一团幽火,两股光芒撞在一起竟不相高低,一会儿这个强大,一会儿阿谁势雄,那考官顿时愣住了,再催术法,又见对方也一样师法,如此你来我往,几番增势后,竟然斗了个势均力敌,四周人看过来,顿感不成思议――
世人闻声看去,只见那台上正趴着个小伙子,年纪也就十4、五岁,长得文文悄悄的,白白的面皮,俊俊的边幅,如果不是手持法杖,还觉得是个酸酸的儒生。他挣扎着从台上爬起来,一边揉屁股,一边龇牙咧嘴,朝着劈面那考官嚷嚷,“咱不是说好了文斗嘛?你、你咋用上了火?”
考官也有些发懵,猜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哪家权贵的公子,只能喏喏道,“我觉得,你、你能躲得开……”
灯火透明的院子里,也搭上了数十个斗台,比“外院”要大很多,足可预感接下来的斗法之气势范围,一角的观武台上空着坐位,主事的还是阿谁家伙,他将进入“下院”的术师分为两个品级――五阶修为以下一个品级,六阶以上又是一个品级。随后,又命人将参斗者的名牌打乱,在各自品级内两两配对,决定下一场对阵。
没想到本该以绝对上风取胜的“大蜜斯”,竟然仅胜半分,围观的人顿感无聊,纷繁推开,只要那些歇下来的考官心中暗赞――女人年龄不大,但心存仁义、宽宠遇人,倒真比那些仗势欺人的混蛋要敬爱千倍万倍!
主事恨恨地瞪着他,“乱你娘个腿儿!我说的是‘宗元’――贱民领地‘宗元县’的‘宗元’!”
乌拉妥儿轻飘飘地下了台,苏娆本想送来一个恭喜,可还没张嘴,就听中间一斗台上传来一声痛呼――
“你来自中原……”主事人又问他的出处,只是话没问完,就见台上那考官“哎呦”一声倒栽下去,落到地上还在大喊,“好短长的‘暗袭术’!妙手,绝对妙手!”
小伙子挠了挠脑袋,愣愣地发楞。
……
那考官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