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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巴家大宅外挤满了人,通过测试晶石的核验,陆连续续地进入大宅——“术师合盟”对出场者身份的查验还是很严格,不管是参选者还是他们的侍从,毫不答应混出来一个不习术法的人,为的是,或人某家真要在“大会”上起了抵触乱子,也得靠术法争斗来处理。
“我哪儿晓得,只不过觉着,我们家大老爷提起那人,都毕恭毕敬的,必定不是浅显身份。”
寒杉竟也不说话,只是盯着女孩儿的脸。
苏娆很警戒,“你跟踪我们?”她偷偷摸出匕首,藏在袖中,眼中已暴露杀气。
台下世人本来还当热烈看,可这个残暴的成果却让他们目瞪口呆——本来想在“术师合盟”里扎稳脚步,真的是靠真刀实枪拼出来的,台下轻松随便,可一到了台上,怕也是身不由己了……
苏娆还想劝,却发明女孩儿似已听不出来,忙对寒杉说,“小弟弟,你倒是好好劝劝她啊,大伙儿千辛万苦来到这里,总不能连仇敌的影子都见不到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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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甚么人?”
“诶?你说,那西厢里,到底藏着甚么人?或者是甚么宝贝?”
“传闻,此次来的,都是‘术师合盟’的高层!少主说,服侍好了,少不了我们的赏钱儿!”
不远处传来脚步声,三人顿时愣住了话题,待那人走近才认出来,苏娆皱皱眉头,“是你?”
“乌蜜斯,另有一件事不得不提——”郝芸芸又说,“阿谁吕子光,有个致命的缺点……”
主事人又啰嗦了几句,大锣敲起,斗法开端!
苏娆拉着乌拉妥儿就要回房,可又听郝芸芸说了一句话,她们都站住了。
“姐姐说得那里话,县里的大堆栈小酒楼都住满了人,鄙人没‘抢上槽’,就只能在这儿住下了,几位也是如此吧——”郝芸芸笑着说,又看向乌拉妥儿,“乌蜜斯,之前求您的事儿——”
“嗨!这算甚么,过几天,还要来更短长的人物呢!”
“哈,还真是有缘啊——”郝芸芸大笑道,“没想到几位也住到了这里!”
……
“可不是嘛——”另一仆人也松了口气,“老爷和少主可都几次交代过了——任何人不得靠近那西厢院,就算误入,也得剁下半拉脑袋瓜子,呼呼——”
“嘿!那咱哥俩儿得眼亮些,如果把那人服侍美了……嘿嘿……”
比斗持续下去,台上伤的伤、死的死,台下惊的惊、怕的怕,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噤若寒蝉,吓得瑟瑟颤栗,更有甚者,上了台,没等锣声敲响,就主动跳下台去——认怂不算甚么,能保住小命比啥都强。
西厢院!
第一拨上去的是几十对儿,有的修为相差差异,一方脚还没站稳便被打下了台,这还算命好的,最怕那些道行相称、不分高低的人,一脱手就下了狠招儿,术法相击,暴气鼓荡,你来我往,招招致命,打到厥后,竟用上了以命冒死的术法,顿时热血抛洒,肢残肉烂……
巴家大宅大得让人晕头转向,即便是在这儿糊口多年的小仆,也常常会绕错了路。两个年纪不大的仆人端着酒菜,在一处长廊中穿过,走路弯弯转转,小声扳谈着——
“啧啧啧——好险好险……”一仆人擦了擦头上的盗汗,拐向另一边,“差一点儿就丢了小命儿!”
乌拉妥儿沉默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