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几次十几日,寒杉终究不再负伤,而那两个敌手每次返来,却仿佛斗败的公鸡,再没了富民的趾高气昂。
寒杉第一次受了伤,并且伤得不轻,肩膀上被削去了一大块儿肉,腿上也伤痕累累,一瘸一拐,但那一男一女也没占多大便宜,男的被拖了返来,女的早已不省人事。
“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――”叶舞夕的甜美笑声在身后响起,寒杉皱皱眉,她已经消逝了近两个月,寒杉觉得她不会再返来了,没成想现在又无声无息地呈现在了本身的营帐里。
“你想在我这儿获得甚么?”寒杉冷声问道。
……
林尧踌躇半晌,咬咬牙,“好!我们承诺你!”
叶舞夕叹了一声,从怀里取出一张两尺见方的绵纸,上面有字有图,寒杉见了微微一怔。
桌子上已经摆上了厚厚一沓图纸,那都是曼羽两人画的“城防图”,每次逃窜失利,寒杉都会让他们画上一张,各自对比,多少能看出哪处是真,哪处是假。而这个活儿就交给了郭媛去做,小女民气机很细,且有耐烦,已在图纸上做了很多标记。
三天以后的驻扎期间,寒杉终究放出了林尧,这个富民公子仿佛一只憋坏的雪狮,冲出营地就不见了踪迹。
大囚笼中的男女都很震惊,没想到已修成“一印人神”的曼羽竟这么轻易就被抓了返来。
“喏,送你的,上面绘了‘松水城’各大城门的守备,和守城军官的详情,你信我就留下,不信,一把火烧了算了。”叶舞夕故作抱怨地说。
“我和来源不明的人,没甚么好聊的。”
寒杉盯着她,“你到底是谁?”
男女再次振抖擞来,肩并着肩往前疾走……
一个时候过后,寒杉返来了,曼羽惊魂不决,又重新被套上了桎梏,被两个小兵押着。
到了第二十天,寒杉又下了一个让齐伍都感到震惊的决定――同时放走曼羽和那公子,而“商定”的间隔也从十里减到五里。
寒杉跟出去,追到营外三里便再寻不到足迹,正全神防备时,身后俄然有劲风袭来,他一躬身,身子像冰猿一样斜窜出去,林尧一击失手,第二招顿时跟进,五指如钢,猛地向寒杉的咽喉锁去,寒杉格挡开,反踢一脚,又被对方很轻松的化解……
寒杉不再多问,回身就走。
雪军在拂晓前再次出发,如此逛逛停停过了半个月,每次驻扎,寒杉都会严守“追逃之约”,只是放出的人还是那两个,但追回所用的时候却越来越短,到了最后,曼羽乃至都没挺上一刻钟,而那公子早已泄气投降,再也不肯单独出营了。
可他已无从考证,因为那公子也被带去了另一间帐篷……
叶舞夕翻动桌上那些“城防图”,刚被郭媛清算好的桌子又乱糟糟的,“如何样?我之前说的没错吧,‘松水城’加强了鉴戒,你冒然去攻,会死得很惨……现在,能信赖我了么?”
……
“实在你能够再大胆一些……毕竟,凭你现在的修为,就算攻进了‘松水城’,也没法对抗那些真正的妙手。”
几个男女一愣,似是不信。林尧嘲笑,“想热诚我们么?你们军中有几百人……”
“脱手的,只要我一个。”寒杉说。
三个时候。
寒杉没接,思忖半晌儿,昂首问叶舞夕,“‘松水城’里,也有你想要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