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个有吧,当时乱哄哄的……”苍熊先是愣了愣,随后也想到了甚么,揪住小兽的尾巴倒提起来,一阵猛抖,咕噜!啪嗒!有东西从它的嘴里掉出来,苍熊捡起后狂笑,“哈哈,凶险的杂种——又想用老一套!”他掌中的,恰是一颗“火蟒之瞳”!
瞭望塔上的尖兵一个不剩,一刀毙命!
噗!冰刀搠进城主的眉心,又从后脑透出来,别的两个城主顿时变了神采。
从晌午一向到入夜,城主府的议事堂中,苍熊就那么一口一口地喝酒,在一旁奉侍的桠头不明白雪王在等甚么,直到有兵士来报,说寒杉一人一车一马已经出城十几里,桠头才模糊感到了不对……
罔达却仿佛在自言自语,“不对,不对……他如何能够就这么等闲放弃?”
兵士们吓坏了,自知入彀闯了大祸,如鸟兽散,各自逃命去了,只剩下那些躯体在北风中变冷变硬……
昨晚一支夜巡小队也都被削掉了脑袋!
……
“雪王,把稳——”罔达的眼睛俄然亮了起来,“您可曾听到传报,寒杉夺宝的时候,‘神师府’是否传出炸响?!”
寒杉抻出冰刀,“每小我,我只问一遍。”
男孩儿的两只小臂早已断去,死鱼般的双眼毫无活力,浮泛中,模糊流暴露死前的惊骇,而他的脖子上正吊着一条赤红色的发带,在风中悄悄飘摇,仿佛少女的秀发……
三个城主相互看了一眼,神采一个比一个丢脸,目光又同时盯住吊挂在最中间的那具小小的尸身上——
子时刚过,马车就遭到了偷袭,几十个弓弩手从雪地里跳出来,没给车上的人涓滴反击的机遇,只一刹时,便将车厢射成了筛子,又是几轮激射,当偷袭者确认马车上再无活物,有人这才敢上去,翻开厢门的同时,有人还在欢乐——
他们看着劈面站立的干瘪年青人,“大胆贱民,你——”
……
此事轰动了那三位城主,他们亲临现场检察,一条条动静很快报上来——
吊挂的死者恰是被雪民俘虏的十几个贵族!
身后远方的两声剧震传到这里时,已经小得仿佛蚊蚋轻鸣,但寒杉还是听到了,面无神采,他把手从怀里抽出来,看动手中那条鲜红的发带,悄悄地靠在车厢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