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愣住脚步,和王结巴相视一笑……
“老爷,您、您这是――”青年一愣,赶紧推阻。
寒杉问,“尿尿?”
女孩儿眼里仿佛要喷出了火。
“你们呢?”寒杉问几人,“杀的人,比他少么?”
青年的神采变了变,“老爷呀,这您可去不得,明天庙里来了三小我,仿佛来头不小,应当不是甚么好相与的角儿。”
……
寒杉再次把她拎起来,丢上床,乌拉妥儿再不敢转动,眼泪簌簌地往下掉……
“先给孩子看病吧,奉告她,你住那里――”班主指了指“傻大姐”,“转头我让人再送一些好药。”
青年愣了愣,赶紧道,“老爷,您、您这是要去庙上?”
一块儿地被个短粗的庄稼男人翻过几遍,乱土乱草凹凸不平,那男人擦着汗,拄着锄头,目光投向远处,嘴里却嘟嘟囔囔――
“啊?!我、我身上没钱!”
几人无语,隔了好半晌儿,苏娆才说,“并且据传,二人的修为已靠近‘六印人魂’,毫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抵挡的!”
……
班主又笑,“都是香客嘛,不碍事,不碍事。”
乌拉妥儿恨恨地瞪着他,拳头攥得很紧,身材极不天然的扭动几下,仿佛想说话。
“没、没钱,还、还敢出来……”王结巴的话没说完,就被“大财主”踹了一脚,班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“恶奴,平时我是如何教你的?为富不仁,那是要遭报应的!”王结巴躬身低头,退到一边。
女孩儿还是狠瞪着他,但较着神采一赧,看来是被猜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,碧空如洗,苍穹不染杂云。
暂有眉目,班主便叮咛大伙儿燃烧做饭――今晚改良改良炊事,说不定明天就得下地府啃香烛了……
班主带着王结巴笑着分开,忽又听那青年在身后说,“对了,老爷,如果您真的想去庙上的话,我倒是晓得一条绕过庙门的巷子……”
班主把青年扶起来,笑得东风温暖,将那株碎烂的株草放进他身后的背篓里,“小伙子,家里有人病了?”
王结巴问班主,“班、班主,他们再、再短长,也不能不上啊,不然咱、我们……嗨,你倒是想、想个辙啊……”
班主笑笑,“是啊,回籍好久了,早该去拜拜香火。”
寒杉靠在床边,闭着眼睛,气味均匀,好似睡得很沉。
“那、那就赔钱!”王结巴戏谑地看着他。
“该死的小子,此次完事儿,我扒了你的皮――”恰是姚大炮……
“唉!都是薄命的人呐――”班主从怀里取出一只小钱囊,递给青年,“几两碎银子,别嫌少――”
女孩儿吓得脸都绿了,一阵扭动,“噗嗵”又从床上跌下来,摔了个灰头土脸……
一个是穿着富丽的大财主,另一个脂粉浓厚,是个土里土气的傻大姐。
“老爷不成啊,这年初民气不端,您可千万加谨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