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黥面者咧嘴笑笑,眼睛却一向瞟着寒杉的背影。不远处的监工们看在眼里,却没人上来管。
乌拉妥儿被不点儿强行拽走,但还是忿忿不平,狠瞪着身边的两人,“你们也算男人?!”
杜识忙贴向洞壁,用凿子在上面抠抠点点,更像画画。
“大点姐姐,这里这里――”不点儿拉着乌拉妥儿的手,指着一处光滑的石面,“这儿必然能采到‘魂石’!”
乌拉妥儿刚要回个笑容,却见5、六个强健的男人围过来,居中的是个额上带着黥印的家伙,明显犯过事,受过帝国的科罚,几小我也是奴工,衣衫固然老旧,但却完整丰富,仿佛比其别人过得要好。
寒杉还是不睬她,抡起镐头打凿,碎石“哗哗”落下……
“滚蛋滚蛋――”一男人往中间赶人,“这是我们老迈早就看中的地盘,谁让你们过来的?!”一边说着,一边翻不点儿的小筐,“你们――”乌拉妥儿火了,上去就要脱手,却见寒杉的手俄然探了过来,一把抓住那块“魂石”,扔给了黥面大汉。
不点儿正把手中的鸡腿谦让给母亲,却感到小胳膊俄然一痛,鸡腿已被夺走,面前站着的,恰是阿谁黥面大汉……
天刚蒙蒙亮,门外就传来了砸门声,营内的人被惊醒,纷繁惶恐着跳起来列队。
杜识手里的镐头掉在地上,又顿时捡起来,朝不点儿走去,直盯着那块“魂石”,眼睛都放出了光,乌拉妥儿拿着凿子顶住他,“滚蛋!”
厥后再提起这茬儿,乌拉妥儿把这归结为品德题目,杜识只无能笑,“女人说得对,鄙人真该痛改前非、好好做人了……”
竟是乌拉妥儿采到的最多,四块初级“魂石”,外加一块炼金矿。
……
寒杉算拼集,只要一块,但总比杜识要好――他倒是弄了半筐,可让查验的人一脚就给蹬翻了――
不点儿很失落,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,不过还没忘了安抚乌拉妥儿,“大点姐姐,他们可惹不得呢,人多又凶,矿上的人都怕,并且他们和管事的头头――哦,就是阿谁一只眼睛的叔叔――干系很不错,以是大伙儿更不敢获咎……”小家伙擦干眼泪,又笑笑,“不过大点姐姐不消怕,有不点儿在,必然会庇护你!看,这有又一块……”
“还是小崽子晓得深浅。”壮汉们都笑,“老迈,您先歇着,看兄弟们的!明天必然给您刨出顿好酒好菜!”
寒杉几人在一个暗淡的处所停下来,杜识凿了几下便感受臂膀酸疼,且腹中饥肠辘辘,内心老迈抱怨,干脆把镐头一抱,靠住洞壁,不干了。
本来卢富仁一向做的是“魂石”买卖――乌拉妥儿暗道――“魂石”内蕴有魂气,固然比不上“魂晶”纯浓,但比拟之下更轻易采得,是天下绝大多数修行者必不成少的帮助之物,修行的人多了,所需用量也就更大,由此,水涨船高,“魂石”一度成了让商贾们眼红的炙热货色,不知有多少夺目的人赚了个钵满盆满,如果再碰到品级高的“魂石”,那更能卖出天价,比放租售粮多赚百倍不止……
杜识咧咧嘴,苦叹一声,回身走开。乌拉妥儿将“魂石”凿下来,扔进不点儿的小筐里,男孩儿的脸已经笑出了花,“大点姐姐,这算我们一起的!”
寒杉不睬不睬,提起东西就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