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识咽了口唾沫――这丫头看来偶然候也不是很笨,竟然猜到了,不过,你猜不到的是,兄弟另有别的启事……
“啊……是有……啊,不、不是……这个……阿谁――”杜识支支吾吾了半天,“嗨!乌拉女人,我们福大命大,跟对了人,今后就跟着……”
乌拉妥儿也很猎奇,透过柴垛的裂缝偷偷观瞧,杜识则窝在墙角一动不敢动,恐怕被人发明也遭灭口。只要寒杉在悄悄地打坐,杜识晓得他正借机规复魂力,随时备战……
……
元田舟眼中闪着光,谨慎翼翼地接过来,双手微微颤抖,仿佛在捧着一件易碎的古玩瓷瓶。他缓缓将包裹翻开,目光却板滞了……
可刚啃了几口干饼,就听房外有脚步声传来,杜识趴在窗前一看,脸儿都吓绿了――刚送走“恶鬼”,又碰上“瘟神”,来的竟是卢富仁的阿谁仆人老钱,老仆还是咳嗽得象个病秧子,但眼神锋利,一边走,一边若无其事地四下环顾,他手上拿着一支三棱刺,浑身高低沾满了血,明显便是那最后的“灭口者”。他竟直向这边走来……
乌拉妥儿又去问杜识,“方才到底产生了甚么?那、那些‘火鬃鼠’呢?”
卢富仁楞道,“那公子的意义是……”
三人在炉边烤火,不断地向外张望,仿佛在等着甚么,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老仆抬开端,“来了!”
匡总管神采白了白,“老、老爷,小奴在洞中曾有过一场打斗,这宝贝被甚么东西击中了……破出矿洞没多久,它、它就成了这个模样……”总管发明卢富仁的神采欠都雅,赶紧又解释道,“老爷,如果不是如许,小奴也、也没法将它带返来……”
卢富仁偷偷瞥了眼元田舟,见那公子脸上阴晴不定,还在紧紧地抱着那堆碎剑,他悄悄叹了一声,朝仆人老钱点点头,“带下去领赏吧……”
老仆进了伙房,在房中一阵搜索,垂垂逼近柴垛,杜识苦于手中没有兵器,却见寒杉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尖尖的石头,作势欲发,三人屏住呼吸,见那老仆越来越近,可刚到近前又是一阵“叩叩”猛咳,他转成分开,在炉子上取下水壶,倒上一杯热水,慢饮几口,总算压住了喘气……
矿地上零零散星的躺着很多尸身,大多是监工打手,个个咽喉上留着纤细的血洞,一击毙命,杀人的是个妙手。
匡总管千谢万谢,喜气盈盈地跟着老仆出去了,没多久,内里就传来一声惨叫,老仆人返来时,手中的三棱刺又涂上了一层新奇的血……
……
“这、这如何――”卢富仁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乌拉妥儿发觉杜识看寒杉的神采不太普通,急催着问,“快说啊,我们究竟是如何出险的?莫非……有人救我们?”
卢富仁困得不可,但也不敢走,只能在一旁陪着。倒是那老仆人,竟垂垂没了咳声,眼睛直直地盯着小炉看。
寒杉还是坐着,不再说话。
杜识一向在偷偷地盯着寒杉,女孩儿连续问了好几遍,他才恍然惊醒,“啊?没事啦,没事啦,活着就好,活着……就好……”
矿场上的营房全数被夷为高山,烟雾环绕、火苗未烬,大多矿洞也被堵死,内里不知封着多少奴工、监工。
杜识咧咧嘴,“我的好女人,您把鄙人看得太卑贱了……”他俄然一副大义凌然,“我们刀里火里闯过这么多,早就交了心、合了意!今后,我与二位存亡联盟、绝无贰心,势必将那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