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人凤本就气度宽广,若非此事事关胡一刀佳耦的大仇,他决计也对这两人下不了手,这时胡斐这么说,他也纠结了。
目睹苗人凤又要与平阿四有所争辩,林风笑道:“二位都别争辩啦,现在苗大侠与胡斐叔侄相认乃大喜之事,这些陈年旧事就不必再提了,依我看,还是先让胡斐决定如果措置田归农和阎基吧。”
“当年我承诺胡兄和胡大嫂要将你扶养成人,但是在我去抱你的时候,不料竟抱了个空。厥后,我在屋后河边瞧见一滩血迹和你的帽子,便觉得你被奸人所害,这么多年,我……”苗人凤说到这里,他如许一个顶天登时的大豪杰,竟出现泪光,再说不下去,只是不竭喃喃道,“你还活着真好,真好!”
平阿四听了,忙道:“苗大侠,千万别这么说,胡大侠当年于我有恩,这些都是我应当做的。”
胡斐听后,蹬蹬蹬冲向趴伏在地上的阎基。
苗人凤也感觉在理,便瞧向胡斐。
“……以是,我是亲眼目睹苗人凤将恩公杀死的。”平阿四说完,已是老泪纵横。
苗人凤道:“林前辈说的不错,婓儿,你今后便跟着我吧?”
他瞧向了胡斐,神采冲动,一个箭步进了厅内,至胡斐面前,“你……你便是胡兄的孩子?”
田归农爬到厅口之时,苗人凤抬起脚,将他踢飞出去,可他滚了几滚,已然一边喊着‘兰妹,我是爱你的’一边朝南兰爬去,明显真的是疯了。
踌躇了好久,胡斐先是看了看平阿四,而后瞧向苗人凤,道:“苗……苗叔,我不晓得该如何办?我很想为爹娘报仇,但是……但是他们现在这个模样,我……我真的下不了手啊。”
平阿四闻言,自是打动的一塌胡涂,颤声道:“小爷,我庇护不了你,苗大侠能够,并且他还能够教你武功……”
林风道:“那是因为阎基在你爹的宝刀和苗人凤的宝剑上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……”
林风截口道:“平豪杰,你将胡斐养大,便如养父普通,胡斐是定然不肯与你分开的。”顿了顿,对苗人凤道,“想必,苗大侠也很但愿你能够随他一起走,是吧?”
苗人凤本来在晓得是田归农害死胡一刀的时候,想杀死田归农的,但这时见他这幅模样,倒是不肯或者说不屑再脱手了。
胡斐一把躲过拳法刀谱,怒道:“你说有人逼你这么做!那那小我是谁?”
少年胡斐点点头,不过却说道:“你说我爹是阎基害死的,但是平四叔并没有看到他做甚么啊?”
林风抬手在胡斐肩膀一拍,道:“你该叫苗叔叔,苗大侠与你爹不是兄弟,胜似兄弟。”
林风一愣,瞧向平阿四,但见平阿四冲动道:“对!林前辈说得对,当年我瞧见阎基在恩公和苗人凤的宝刀宝剑上涂抹东西,但是当时年纪尚幼,底子就不晓得阎基在做甚么,现在林前辈这么一说,我终究明白了!”言至于此,他对胡斐道,“小爷,是阎基害死恩公的,是阎基害死恩公的。”
“不!平四叔,我不要分开你。”
世人瞧见田归农如此,均想:公然是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,这厮作歹多端,现在失了神智,倒是报应不爽了。
他说到这里,平阿四俄然叫道:“啊!我想起来!”
胡斐看向阎基和田归农,前者忙叩首告饶,后者疯疯颠癫。胡斐固然小小年纪,但却有一副侠道心肠,若说阎基和田归农此时都好端端的,他定然拼了性命也要为父母报仇,可恰好现在一个残废、一个疯掉,倒是令他不知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