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道:“这两位朋友,一名是日月神教长老曲洋,一名是衡山派刘正风。”
“佩服!佩服!林某当真是由衷佩服,当初曲刘二人须一同合奏方可,而女人竟一人便将此曲奏得这般淋漓尽致。”林风赞道。
“哦?不知公子的这两位朋友是何人?”
绝代女子笑道:“如此,公子便是小女子的子期了。”
绝代女子皱了皱眉,不过也没回绝。琴音悠悠,林风闭着眼如痴如醉。跟着琴音再次止歇,绝代女子悄悄地看着林风,等他从乐律中醒来。
林风心头暗叹,曲洋、刘正风如果在此就好了,以他们的乐律成就,定然能够晓得。念及至此,他脑中俄然灵光一闪,遂道:“女人,可否将方才那一曲再奏一遍?”
“女人,琴艺可比伯牙,林某佩服!”林风由衷赞道。
林风缓过神来,心头苦涩,万料不到以本身对古典琴曲的体味,竟然才第二首就听不出来。
初时所奏和之前不异,到厥后越转越高,却于此前断弦分歧,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,举重若轻,垂垂的便转了上去。林风听了又惊又喜,模糊记得便是那天早晨所听到曲洋所奏的琴韵。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,时而和顺高雅,林风垂垂感受面前这女子所奏的曲调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同,意趣却大有不同。这女子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,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,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。奏了很久,琴韵渐缓,仿佛噪音在不住远去,倒像弹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,又走到数里以外,纤细几不成再闻。
见林风如此,绝代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,平平道:“看来,公子是要与小女子共度这良辰,赏这钱塘江美景了。”
“此曲但是为西晋嵇康之《广陵散》?”
“女人,你如果不信,自可亲身一观。”林风将乐谱递给绝代女子,后者迷惑地接过乐谱翻开来看,开初她神采还甚是平平乃至另有所不屑,但是垂垂地秀眉舒展,过会儿,径直将乐谱翻开在一旁,跟着双手操琴,只听得琴声响起,文雅动听。
“那便依女人所言罢!”林风道,方才对方那可骇的身法已经表白,他别无挑选。
这一曲,林风倒是从未听过,纵使当年他父亲汇集数十部乐谱,却没有一部乐谱是此曲。但是,这时林风沉浸在琴音当中,倒是得空去顾及,只感觉此曲充满着浩然之气,令他不由血脉喷张。
林风道:“不瞒女人,我曾熟谙两位朋友,这两位朋友皆极其精通乐律,我之以是猜此曲是为《广陵散》便是托了这二位之福。”
绝代女子不再言语,再次颠簸琴弦。此次的琴音与之前的高山流水分歧,而是平平深远,缓缓弹去,细细审之,如元人一幅气运笔墨,若不细心明白,自发有趣。但细心去体味的话,在轻描淡写中,倒是有着无穷兴趣。
琴音止歇,绝代女子昂首看着林风,笑吟吟道:“公子,可知此曲?”
林风就这般温馨地坐在琴声里,垂目凝神,直听得物我两忘,脱口赞曰:“洋洋乎志在流水。”
“本来如此。”绝代女子点点头。
“呵呵……那是林某之幸。”
绝代女子柳眉微挑,饶有兴趣地瞧着他。
斗乐?林风忍不住苦笑,话说前不久与莆田少林的方丈妙木禅师拆招比斗,这又来一个斗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