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让他晓得。”沈丹遐不肯徐朗露财,没听到徐奎先是孽子,后又是败家子,如果徐朗取出银子来,指不定他那张狗嘴再吐出甚么不好听的来。
“好。”徐朗欣然同意,“常缄,去把账结了,趁便让伴计把女人说得糕点奉上来,加一壶山查桃仁茶。”山查桃仁茶是消食的。
徐奎看着禄婆子,不如何熟谙,问道:“沈家哪房的?”
常缄应了声是,就往门口走去,从徐奎身边过期,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。徐奎已被徐朗的疏忽给气着了,常缄此举,的确就是火上浇油,骂道:“目无长辈的孝子,你就不怕天打五雷劈?”
撂下狠话,徐奎回身拉开门就走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沈丹遐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给吓了一跳,汤呛进了气管,发作出短促的咳嗽声。
这宝福楼,他等闲都不敢上来宴客甚么的,都是蹭别人的,只因老母和娘子把持家里财物,他囊中羞怯。老母对这孽子一贯宠嬖,这孽子身上的银子绝对比他这个老子多。徐奎不以为沈丹遐这小丫头,身上会有银子。
“你这个孽子!你如何会在这里?为何没去昭文馆上学?年纪小小的就不学好,这酒楼也是你来得地吗?这一大桌子得破钞多少银两?你个败家子!”徐奎说得痛心疾首,十六道菜,这得花多少银子啊?
“常缄。”徐朗把沈丹遐放在临窗的椅子上,他站在她的身后护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