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夫人感喟,道:“事到现在,莫非你还不明白吗?若不是朗儿立下军功,皇上只怕早就直接免你的职了,现在让你主动致仕,是在保全你的颜面。”
过了两日,沈丹遐带着胖胖、壮壮和礼品,去彭家拜访温氏。见温氏,沈丹遐满怀歉意地施礼道:“家中丧事刚毕,本来不该这么快就走亲探友,实在是这件事拖不得,才带着孩子们过来冒昧打搅,不当之处,还请外祖母包涵。”
“母亲,我好不轻易才做到礼部尚书,让我就如许致仕,我不甘心。”徐奎不肯意。
沈丹遐对于徐奎是否致仕并不在乎,她本年的生辰,因为徐朝新丧,只能简简朴单畴昔;不宴客不设席,沈丹遐带着两小家伙去小厨房里做生日蛋糕,莫失莫忘是现成的野生打蛋器。
灵犀院里是轻松随便,徐奎却过得一日比一日烦躁,他迟迟不肯上折致仕,华侈了皇上的一片美意,也消磨光了皇上的耐烦,三月三旬日早朝,皇被骗着众朝臣的面宣布,徐奎连降数级,由二品礼部尚书左迁为锦都府正六品治中。
温氏拉开中间的小几的抽屉,从内里拿出本历书来,翻到三月二十二日,道:“就这天吧,宜进香祈福。”
许庶妃让婢女去厨房里把燕王的饭菜给传来,吃过晚餐后,许庶妃亲手奉了茶水给燕王,在他身边坐下,道:“前几日彭二太太来给王妃存候,和妾身聊了几句,说御林军正使徐大人的太太结婚这么多年了,都没给徐大人纳个妾,真是太善妒了。”
温氏笑了一下,“送到庙里去,你看可行吗?”
“这由不得她舍不舍得,让昕姐儿去庙里,听听佛经,消去她那一身的戾气是件功德。”温氏已猜出沈丹遐就是想送彭昕去庙里,而她也感觉寺庙于彭昕是个不错的去处。
徐蛜拿出花腔册子,让他选。燕王选了两个简朴,寄意不错的花腔,道:“就这两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