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徐老夫人让于嬷嬷送了一套她年青时候戴过的头面给孙桢娘。
八月二十二日,徐老夫人让于嬷嬷点算各房的礼品,做成礼单。
过了几日,就到了中秋节,孙桢娘问过于嬷嬷后,请回两尊一人高的兔儿爷和兔儿奶奶。传闻这兔儿爷和兔儿奶奶是小孩子的保护神,拜一拜,可无病无灾过一年,沈丹遐并不如何信赖,但还是要徐朗和她一起抱着两小家伙去园子里拜兔儿爷和兔儿奶奶。
除了兔儿爷和兔儿奶奶,孙桢娘还让人在花圃里装潢了花灯,挂上了灯谜,筹办好月饼、桂花酒、桂花糖等物。早晨一家人在厅里吃了团聚饭,然后随徐老夫人移步到花圃里赏灯、猜谜、弄月、吃月饼,这其中秋节过得非常热烈和美满。
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彭昕笑道。
沈丹遐借着放茶杯,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,不过沈丹遐还是和她一起去了榴实院,从速把这礼单的事处理吧,真是件费事事。
“哎,还是三弟妹想得全面,逛逛走,我们一起去找四弟妹问问去。”秦氏说着伸手就要去拽沈丹遐。
徐蛜在稍间的炕上看书,幸亏她在这个时候还能静下心来;徐蛜放下书,穿上鞋,迎了上去,“三嫂嫂,您如何来了?”
沈丹遐没理彭昕,跟没脑筋的人计算的人也是没脑筋的人,在主位上坐下,“四弟妹,过来有甚么事吗?”
吃过晚餐,沈丹遐拽住徐朗,笑得奉承,“夫君,我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沈丹遐淡淡隧道。
徐朗嘴角抽搐了下,除了在床上,平时只要在求他时,她才叫他夫君,“何事?”
“小惩大戒,下不为例。”沈丹遐正颜道。
“老奴铭记,再不敢犯。”杜婆子叩首道。
沈丹遐抬手扶了下发髻上的玉簪,道:“侍琴,去包三两极品燕窝过来。”
跑去圃院向徐老夫人告状的彭昕,并没见到徐老夫人;徐老夫人很喜好彭氏,那是她们婆媳之间的缘法,而彭昕和沈妧妧同谋一事,让徐老夫人对彭昕不喜到顶点,但是彭昕是孙媳不是儿媳,又因当年护彭氏倒霉,有点愧对彭家,是以徐老夫人不肯劈面给彭昕没脸,干脆避而不见。
杜婆子又给两人磕了个头,才爬起来,退了出去。
沈丹遐横了他一眼,道:“老爷可派人传了话,要每房都拿出一份像样的礼单来。”
沈丹遐撇了下嘴,晓得这个女儿无益可图了,就送东西来拉拢了吗?
沈丹遐把手抽出来,“你要不把秘瓷笔床给我,你明天就别上我的床了。”
婢女把茶水送了上来。
除了这一正两侧妃,皇上还给高榳指了四个夫人,都是五六品官的女儿。高榳一下就有了七个妻妾,沈丹遐得知这过后的反应是,皇上就不怕高榳精尽而亡吗?
“不可,她一个下人敢偷吃主子的东西,必须严惩。”彭昕大声道。
“不可,那是我的心头好。”徐朗立即洞悉她的筹算。
“沈氏,你这是要偏帮这个婆子吗?”彭昕厉声问道。
“我闲着无事,过来找三弟妹聊几句。”秦氏笑道。
彭昕气呼呼地回了院子,蒋奶娘端了杯茶水,送到她面前,“女人,喝杯茶,消消气。”
彭昕立即心动,半晌又皱眉问道:“但是我要如何才气拿到中馈之权?”
“行,等今后,我再渐渐和她们清理,到时,朗表哥就晓得娶错人了。”彭昕噘着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