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丹遐转过甚,看着站在一旁,神采阴沉的沈妧妧,眸光微闪,笑道:“太太,听闻您一贯恭敬先婆母,本日既然到了祠堂,您如何也得给先婆母敬三炷香吧。”
昨夜?
沈丹遐跟着徐朗跪在了徐老夫人面前,两个婢女用托盘端着杯茶水,站在两人身边,徐朗端起一杯茶,递给徐老夫人,“祖母请喝茶。”
四女人徐蛜,马姨娘所出,其夫是个礼部主事。马姨娘是统统妾室中身份最低的,她是一个歌妓,属于贱妾。
“好。”徐朗笑应了,将跟着的下人打发走,牵着她的手在徐府逛逛看看。
“好了,不准再说了。”沈丹遐这才发明这男人的脸皮实在挺厚的。
走进圃院,站在正厅门口的丫环立即向里传话道:“三爷,三奶奶来了。”
“我不叫。”沈丹遐甩开他的手,往前快走了几步。
徐朗和沈丹遐给沈妧妧敬茶,不管如何样,沈妧妧是徐朗的继母,这杯茶,他们必须敬。沈丹遐笑盈盈地将茶杯举过甚顶,道:“太太,请喝茶。”
这话轻浮之极,且不说沈丹遐已是他三嫂,就算沈丹遐还待字闺中,他也不该该这么说;徐老夫人神采一沉,不满地盯了沈妧妧一眼。沈妧妧也没想到徐朝会说出这类话,呆愣了一下。徐朗和沈丹遐不愧是心灵相通的伉俪,两人眸底闪过一抹寒芒,不知廉耻的东西,找死;两人都盘算主张,如果徐朝敢做甚么,就灭了他。
徐家长房在徐奎这一代就徐奎一个,是以徐朗并没有远亲的叔伯姑母,二房三房的人因早已分炊,要等开大祠堂时,才会见面。
沈丹遐面染红晕,“我叫不出口。”
“灵犀?哪两个字?有何喻意?”徐朗问道。
徐朝和徐胜跟沈丹遐并不是太熟谙,徐朝的性子像极了徐奎,是个爱好美色的人,做为新娘子的沈丹遐明天打扮的又格外的亮丽,娇俏中又带着娇媚。徐朝看得眼都直了,脱口而出,“九表妹,本来你长得这么美,之前我到是没重视,就这么错失了。”
徐朗追上去,再次牵起她的手,凑到她耳边,小声道:“早晨我会让你叫的。”
“胡说甚么呀?”沈丹遐瞪他一眼,“规端方矩的陪我四周逛逛。”
认了亲,徐老夫人也没再留小两口,打发他们回房歇息。出了圃院,徐朗问道:“走不走得动?要不我抱你归去。”
徐老夫人接过杯子,抿了一口,放在桌上,拿过早已筹办好的红包和双鱼,递给他。徐朗接过红包,“感谢祖母。”
徐朗唇角上勾,看着沈妧妧,“太太一贯最正视端方,想来不会不守端方。”
“母亲,这是我的媳妇儿沈氏丹遐,昨日我们结婚了,明天特带她来向您敬茶上香。”徐朗对着牌位道。
五子徐胜比徐朝小两岁,亦是沈妧妧所出。
沈妧妧坐在中间,眼工夫冷,徐老夫人越待沈丹遐好,她内心就越不是滋味,她实在想不通,她到底哪一点不如光有面貌没有一点内涵的沈丹遐?徐老夫人情愿让徐朗等这么些年然后娶沈丹遐,当年为甚么分歧意让她嫁过来?沈丹遐在锦都城一点名声都没有,而她当年有才有貌,若不是她不肯意,早就进太子府了。沈妧妧全然没想过,她和徐奎在一起时,徐奎已娶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