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丹遐笑了笑,“等你出嫁时,也一样这么美。”
又说了几句客气话,陶氏亲身送了于嬷嬷出去。
卯时初刻,侍琴和操琴就出去,把沈丹遐给唤醒了,“女人,该起了。”
沈妧妧无言以对,忍着一肚气,施礼退了下去,安排人手扩建春实院。早晨在徐奎怀里抱怨这事,得了徐奎一句,“母亲决定的事,谁能变动?你就照她的意义办,摆布就这么一回。”
箍完十二道,沈丹遐完整被痛复苏了,感受痛出来的盗汗都浸湿了中衣,这是结婚吗?这是上刑吧!
这番话,沈妧妧一个字都不信,但是她找不到来由禁止,垂在身侧的手,在衣袖里攥得紧紧的,口不对心肠道:“朗哥儿结婚是丧事儿,儿媳这就找人把春实院清算出来。”
过了两日,与沈丹遐交好的女人,或亲身上门,或打发贴身婢女过来为沈丹遐添妆。到了三月二十六日,沈丹遐十六岁生辰,沈丹遐正和袁浊音陪着陶氏谈笑,进宝笑眯眯出去,施礼道:“太太,徐府派人来给女人送生辰礼了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沈丹遐摸了摸发烫的脸,“娘,天气不早了,您回房去睡吧。”
听她事无大小地说完,徐朗笑道:“行,我归去就让他们按你说的做,等弄好了,我带你去看一看。”
“是。”徐朗笑应道。
“不晓得四哥结婚时,祖母能拿出多少银子下聘?”徐纹问道。
“姑爷来了。”墨书嘻嘻笑道。
“快把人请出去。”陶氏忙让招财去把送礼的人请出去。 遵循风俗,过了纳征之礼,女人就已经是婆家的人了,正视女人的婆家,会有礼品送来。陶氏从一大早就在等徐府的人来了。
陶氏抬手将她垂在肩上的头发挽在耳后,“娘的九儿长大了,转眼之间就从襁褓到要出嫁了。”话音一落,陶氏声音哽咽,眼中含泪。
“老夫人太客气了。”陶氏笑,道了谢,取出早就筹办好上等红封给了于嬷嬷。
沈丹遐微愕,“谁来了?”
“谁让你祖母用六万六千两银子下聘呢。”沈妧妧冷着脸道。聘礼送到沈家,陶氏再把它们陪嫁过来,就成了沈丹遐的私产,她要想弄出来,不是件易事。
“女人,姑爷来了。”墨书走出去道。
吐槽归吐槽,沈丹遐还是很等候明天的,两辈子第一次出嫁,嫁得还那是那么超卓的男儿,感激彼苍对她的厚爱。
徐老夫人不顾年龄已高,亲身坐镇新房,看着下人们将大大小小的家具搬进屋安设好,次日,徐老夫人被徐朗劝住了,没有过来,不过她让于嬷嬷过来盯着。
沈妧妧和徐纹本来是不筹算露面的,可终究没能忍住,看着清一色的花梨木家具,徐纹眼睛都红了。沈妧妧素知陶氏财大气粗,脱手豪阔,又非常娇养沈丹遐,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夸大,光这些家具安排也值上万的银子,加上那些嫁奁,陶氏给沈丹遐的陪嫁不低于六万六千两的聘礼。
接着上头婆子出去给沈丹遐开脸上头,沈丹遐是个怕痛的,那受得了这个磨难,“痛啊,好痛啊,甚么能才箍完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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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丹念及笄了,可她的婚事还没下落,董其秀急得不可,这天早上,主动去给陶氏存候,旁敲侧击地提及沈丹念的婚事;陶氏直截了本隧道:“董姨娘重视你本身的身份,五女人的婚事,自有老爷和我作主,轮不到你来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