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三旬日,沈丹遐送走来对账的严素馨、李云茜和张鹋儿,回到若水院和陶氏说话,恭喜从内里出去禀报导:“太太,十一女人在内里求见。”
沈丹遐在翻看话本子,看到他,讶然问道:“你如何出去了?”
未时初刻,赵诚之和锦都城府尹、城卫军统领、五城兵马司总批示,一起护送金氏等人下山回城。不知是护送的人太多,那些贼人并没有筹算在路上伏击,平安然安地各自回家。
沈丹遐盯着他,道:“明天不是休假日。”一个在朝中有官职的人,每天都是要当差的。
因魏牡丹的暴虐,二房和三房几近已断了来往,每个月也就月朔十五在老宅会面,偶尔聊上那么一两句,周氏还酸言酸语,还话不投机,听到沈丹莉求见,陶氏非常惊奇,问道:“莉姐儿找我做甚?”
陶氏和沈丹遐都是一惊,陶氏从榻上站了起来,“莉姐儿,有话好好说,你这是做甚么?快起来,快起来。”恭喜上前去扶沈丹莉。
“起来吧,先起来吧。”沈丹遐哄着她,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,塞了块帕子给她,“把眼泪擦了,渐渐说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,三位太太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。”赵诚之看了眼沈丹遐,却见盯着房门,涓滴没有重视到他,暗叹了口气,这个机遇来得太迟了,即使给陶氏留下再好的印象,也窜改不了沈丹遐嫁给徐朗这件事。
徐朗看着她张张合合的樱唇,心念一动,伸手将人搂紧怀中,含住了她粉嫩的双唇。沈丹遐仰着头,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,回应他的热忱。
“阿弥陀佛,小施主莫急,老衲懂一些歧黄之术,先让老衲诊断一下可好?”主持双手合十道。
“陶姨应允的。”徐朗走到榻边坐下。
沈丹莉挣开恭喜的手,哭道:“三婶娘,求求您救救我,求求您救救我。”
“母亲,我和沈姐姐差一点就回不来了。”伍襄扑进伍太太怀里道。
“是该这么办。”伍太太附和隧道。
“二伯父可晓得这件事?”沈丹遐问道。周氏是嫡母对庶女没有珍惜之心,但沈穆轼是生父,从当年陈全和沈丹蔚的事,便可看出他对后代比较在乎的,必定不会让周氏将沈丹莉推入火坑的。
陶氏脸一白,一把将沈丹遐搂住,迭声问道:“九儿,出甚么事了?你的两个婢女呢?”
“你要我救你,你总得奉告我产生了甚么事?”陶氏朝恭喜使了个眼色。恭喜会心,带着屋里丫环们全都退了出去。
“我送你。”沈丹遐欲翻开薄被。
沈丹莉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,抽泣隧道:“太太要将我嫁给中书省左丞齐大人做填房,我传闻那位齐大人的年纪比大伯的年纪还要大,三婶娘,我不想嫁给齐大人。三婶娘,求求您救救我,您若不救我,就没人能救我了。”
说话间,眼睛红红,鼻子红红,像是方才大哭了一场的沈丹莉跟在恭喜身后走了出去,看到陶氏,就跪了下去,“三婶娘,求您救救我。”
“陶姨,这是我应当做的。”徐朗顿了顿,“陶姨,我有个不情之请,可否……让我出来看看九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