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环捂着脸跑了出来,跑到门口看到了怒形于色的孙桢娘,吓得跪在地上,“少奶奶。”
徐老夫人想到白白嫩嫩的小曾孙,笑得见牙不见眼,脸上病容减了三分,规复了点精气神。
徐朝虽厚颜无耻,可这毕竟是第一次被正妻撞见这等丑事,还是有点不美意义的,不过虎死不倒威,一边叫唤着,“我收用她如何了?你如果贤惠,就该把事情安排好了。”一边走了出去。
“没去哪,就在衙门里措置公事。”徐朗亲了下她的额头道。
“你别过来,我身上冷,等我烤暖了。”徐朗接过侍琴递来的毛巾,掸去肩头的雪花,去铜炉边。
孙桢娘抬腿踹了她一脚,走了出来,看着躺在炕上的徐朝,恨声道:“你在内里乱来,我管不着,这里是榴实院,你……你给我滚出去。”结婚那日,揭了盖头,他就对她的面貌不对劲,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往她身边的丫环瞧,当时她就知他是个色胚子,没想到他更加的恶心人了,竟然这么迫不及待,不经她同意,就要收用她的丫环。
跪在门口的丫环不敢站起来,爬进门槛,膝行到孙桢娘面前,“女人,奴婢是被逼的,奴婢只是出去给四爷上茶。”
孙桢娘内心明白本身这是迁怒,打掉她手上的簪子,道:“算了,你下去吧,今后,你就不要进屋来服侍了。”
次日,徐奟家的下人来报丧,气候酷寒,很多白叟熬不住,病的病,死的死,自腊八节后,已经陆连续续收到好几府人家的卜文。而徐三老夫人自徐萝殁后,就缠绵病榻,接到卜文倒不算太不测。只是徐老夫人不免多想,黯然道:“她也去了,我们这群老婆子都要去了。”
孙桢娘此次是来问沈丹遐想要甚么式样的押岁打赏用的金银锞子,“家里往年都是在快意银庄做的,上午掌柜的过来了,说本年增加了八宝联春式样的锞子。三嫂瞧瞧看,可喜好这式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