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的人因为沈妧妧,一贯瞧不起徐朗,贬低徐朗,但如许睁着眼说瞎话,实在是过分份了。徐朗那样的姿色,若还是平平无奇,那这世上就满是丑八怪了。
闻言,林氏如被雷劈,正要婉拒,喜不自胜的周氏上前给沈母施礼道:“母亲,儿媳愿为大嫂分担。”
陶氏看也没看周氏,对着沈母屈膝道:“老太太容禀,谢府的赏花会虽不及送春宴那么昌大,九儿年纪也小,但九儿毕竟是第一次插手,我就多问了几句,迟误了些时候。问安来迟,请老太太包涵。”
次日,先前觉得能够坐山观虎斗的林氏,被沈母一番话,气得浑身颤栗。
“谢老太太宽大。”陶氏抿唇含笑道。
听话听音,何况陶氏还把送春宴三字咬得那么重。沈母放动手中的茶杯,道:“这个时候过来正合适,不算来迟。”
饮罢饭后茶,出了东居室,陶氏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氏,道:“二嫂子,今儿下午,我娘家侄儿过来与我存候,说我娘家大嫂有门好婚事想说与三女人,既然二嫂子不急,那我就把这事推了吧。”言罢,陶氏牵着沈丹遐的小手,往外走。
酉时正,陶氏带着后代来萱姿院给沈母问安,长房二房的人都已到齐,周氏是一时半刻不挑事,都不舒畅的人,扭着胖腰肢,起家道:“三弟妹,你来得可真早,这太阳还没下山呢你就来了!”
“三姐姐,这类信口雌黄的话在家说说也就罢了,在内里可千万别说,免得人家误觉得我们姐妹们,独学而无友,孤陋而寡闻。”沈丹遐前日恰好学到《礼记》中《学记》这一则,这一句话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,她也拽回文。
沈母微微点头,她挑中的也是云阳侯府,“大丫头的婚事迫在眉睫,你别不再当回事了,这些日子多到外走动走动,也不但限于云阳侯府,别的人家,也探听一下。家里的事,就让你两个妯娌分担一二。”
“母亲!”周氏对沈母如许放过陶氏,感到惊奇,失声喊道。沈母横了周氏一眼,当年她真不该碍于情面,应允这门婚事的。
“好玩。”沈丹遐眉开眼笑隧道。
“昨儿瑶儿收到了五六张礼柬,我瞧着云阳侯府的至公子不错。”林氏笑眯眯的道。云阳侯府在锦都城,不算顶级勋贵,只算三流公侯府,但毕竟是侯府,有爵位担当的,沈丹瑶嫁出来,就是侯府少夫人,以沈家现在的风景,她信赖余下女人的婚事,没有一个能超出沈丹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