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可喜好。”沈丹遐把图纸拿给他看。
沈丹遐的画技远不如她的棋艺那么好,毕竟她花鄙人棋上的时候要比花在绘画上的时候多太多;明天沈丹遐不看棋谱,却作画,徐朗感觉有点怪,笑问道:“你在画甚么?”
“娘子操心了。”徐朗凑上去,在她唇上轻啄一下。
蒲月初四,燕王风尘仆仆的回到了锦都,进宫面圣,“父皇,流民中较着埋没了一批技艺高超的人,儿臣的保护,有大半折损在他们手上,剩下的人也被冲散了,儿臣幸运跳进江中,才逃过一劫。”
赵后并不感觉,但嘴上却道:“本年夏天是格外酷热些。”
燕王眼中闪过一抹惊奇,几月不见,他的王妃如何变得这么会说话了?固然那日,他一时激愤,在陶氏面前说了,杨灵芝不配母范天下,但沉着下来后,晓得他若为帝,杨灵芝必为后。裴国公府其别人知进退,大力搀扶他,看在裴国公府这些人的面子上,他也不能过河拆桥。
翌日,杨灵芝一脸娇羞地奉侍燕王穿衣,送燕王分开,洗漱过后,杨灵芝坐在打扮台前,摸着红润的脸颊,笑得甜美;庞琳拿着玉梳,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头。杨灵芝拿过一个金丝镯,递给她,道:“赏你的。”
太医为皇上诊断,也诊不出个以是然来。皇上也不肯喝那些没甚么用处的苦药,早朝过后,皇上回勤政殿修改奏折,改了没多久,皇上又怒了,“李德清,你是不是要热死朕?如何就放这么几个冰盆?快让人再搬几个冰盆出去?”
四皇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,子嗣在争位上也是一个帮忙,赵后两年前就想为四皇子选妃,让他出宫立府,招揽人才,好与燕王抗争;只是四皇子一向找借口推让,她才没能如愿。
这天早晨,燕王歇在了正院当中,与杨灵芝欢好;杨灵芝喜出望外,燕王没出门之前,就已经好久没碰她了,今儿是小别胜新婚吗?杨灵芝没有端着大师闺秀的矜持,热烈逢迎,让弱王食髓知味,连要她两次,才歇下。
“娘,大哥他急。”壮壮答道。
立夏的头一天,出门数日的徐朗返来了,打帘子的小丫环远远地瞧见,赶快屈膝问安;徐朗进门,就见沈丹遐伏在榻上的小几上,执笔在画着甚么。
“传闻母后为四皇弟挑了门好婚事,恭喜了。”燕王笑道。
“梓童,我们出宫去避暑,你看如何样?”皇上问道。
沈丹遐笑,“有也是普通的,我儿子长大了,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,不过,胖胖,家里还在守孝,你的婚事,不会这么快,我会让人去跟曾太太表示一下,等除了服,我会带你过府拜访,你看可好?”
兄弟俩闲话了几句,就一个出宫,一个进宫,背道而驰。杨灵芝领着府中女眷以及孩子们,按品大妆,在门口驱逐燕王回府,看着因他存亡不明,变得肥胖的杨灵芝,燕王就算是铁石心肠,这下也不由的软了几分,上前扶起她,道:“这些日子让你担忧了。”
四皇子选妃,跟沈丹遐没有多大干系,晴儿只是她的养女,还是没有正式认养,只是默许的,不能摆到台面上来;到是沈丹瑶的四女儿田思儿年纪合适,云阳侯府虽已式微,但有爵位,属于虎死不倒威那种。赵后的宴请,沈丹瑶把田思儿打扮的漂标致亮,领着进宫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