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就将近用午膳了。”杨灵芝想要留住他。
“福妈妈,你可真是煞风景。”沈丹遐斜睨她道。
杨灵芝有失眠症,并没真正入眠,听呼喊声,睁眼皱眉问道:“有甚么事?”
沈丹遐让婢女将鳞丝缎拿着屋外去,阳光晖映,公然折射出七彩光芒,“夫人,这做裙子,必然很都雅。”
大宫女早已经探听过了,禀报导:“皇上派了龙廷卫查了,还宣召睿国公进宫了,不过懿贵妃那儿,没甚么动静,也不见有人去查问,皇上还命人严守此动静,不准往外泄漏,还说,如有人敢将此事传到宫外去,就割了他的舌头。”
“妾身也是这么想的。”杨灵芝奉迎地笑道。
赵太后目光转向徐蛜,“懿贵妃,你如何说?”
“她是偶然的,算了吧。”沈丹遐淡然道。
“要不要我进宫去问问如何回事?”沈丹遐这会子不气了,论年纪、论名誉、论资格,裴国公夫人都要在她之上,裴国公夫人都收到了《女诫》,她收一本貌似也没啥了。
庞琳俄然想起了,“他每天就会去寿安宫给太后存候,固然太后不见他,但他还是会去,寿安宫外没有禁卫扼守。”
“皇上可受伤了?”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庞琳见状,知计败,目光一转,道:“娘娘,都是这个贱婢,是她棍骗了您。”
“奴婢肯定内里有咿咿啊啊的怪叫声。”小宫女答道。
光阴如梭,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七,皇上来启元宫,跟杨灵芝筹议除夕夜宴的事,“眼瞧着这几日又要下雪,我们皇家虽以月代年守孝,但毕竟父皇新丧,这大年三十也就别折腾,设晚宴了,让辛苦一年的臣子们在家里好好的过个团聚年,别误了月朔的即位大典。”固然高榳已经是大丰的实际掌权人,但为了表示孝道,即位大典定在了来岁正月月朔,新年新岁新气象。
“妾身让她们筹办了荷叶乌鸡煲,皇上中午能来启元宫用午膳吗?”杨灵芝期盼地问道。
宫女叩首道:“奴婢叫初莲,是在玉芙宫做打扫的,本日缺人手,总管才把奴婢调过来的,求夫人恕罪。”
杨灵芝得知徐蛜赏了本《女诫》给她母亲,勃然大怒,就要亲身去崇德宫找徐蛜算账,她的奶娘说了句,“懿贵妃赏《女诫》之前,去了趟勤政殿。”
杨灵芝眼中一亮道:“娘此言有理。”徐蛜母子三人被问罪,睿国公再位高权重也没用了。
赵太后抬抬手,道:“把盒子翻开。”
《女诫》是标准和教诲女子做事做人,皇后娘娘赏《女诫》给睿国公夫人,就表白睿国公夫人在这方面有所完善;沈丹遐收到《女诫》差点没气死,等女官分开后,“这杨灵芝甚么意义?送本《女诫》给我,老娘那里没做好?相夫教子,识大抵,明大义……”
赵太后想了想,站起家道:“走,随哀家去崇德宫看看。”
“他这叫刺杀吗?他这叫送命吧。”沈丹遐鄙夷隧道。
赵太后嗤笑一声,道:“有话就直说,少说废话,哀家不想看到你。”两人之间已是死敌,她于他有杀母之仇,他于她有杀子之仇,能不见面,还是少见面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