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苗氏来送吃食,程珏跟着一起来了。沈丹遐甜甜地唤道:“苗姨姨,程二哥哥。”
“宿鸟。”
沈柏密三人的年纪到底没有虚长,略想了下,就明白程老爷子的意义,乖乖应了是。
“小九儿乖乖。”苗氏笑应着,“来,苗姨姨喂你吃杏仁八宝膏。”
说着,就强行把她给抱出去,不让她看美女,沈丹遐颇感遗憾地咂了咂嘴巴。
“祖父,小胖妹是个笨丫头,我们像她这么大时,《三字经》都背熟了,她背不出来。”程珝撇嘴道。
稍后,沈丹遐透过开启的窗,看到了昨日那位绝色美女和阿谁清秀少年走了出去。明天绝色美女换了身衣裳,深褐色直裰,仿佛是想显得慎重些,可惜他面貌摆在那么,这么老气横秋的色彩穿在他身上,愈发衬得他唇红齿白、面如冠玉。
“晚照对晴空。”
程珏喂沈丹遐,其别人各自端一碗吃。下人出去了,手里拿着两张拜帖,“老太爷,锦都赵诚之,鲁泰县令之子郑文韬求见老太爷。”
不晓得赵诚之和程老爷子说了甚么,接下来的一个多月,他每天都会过来,郑文韬没有再陪他来。一来二去,赵诚之与程家人、沈家兄弟都混熟了。只是他与一样才调横溢的程珏,对事物的观点相左。两人各抒己见,争辩不休,把四个小的,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“我mm是女孩子,不消考科举,笨点没干系。”沈柏寓拥戴道。
程老爷子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踢裙子玩的沈丹遐,怕她年纪小不懂世态险恶,道:“小九儿啊,今后不要在外人面前背书。世态炎凉,民气不古。你这么聪明又标致的小女人,会被好人拐走的,到时候你就见不着你爹娘和哥哥们了,知不晓得?”程老爷子固然感觉沈丹遐早慧,但看着她稚嫩的小脸,话还是往浅近的说。有才名,又长得都雅的女子,常常会成为旁人争夺的工具。沈穆轲只要五品官,他一定能护得住过于出众的沈丹遐。
“感谢老爷子嘉奖。”沈丹遐笑得眉眼弯弯。
沈丹遐素喜美色,昨日在郑家另有所收敛,本日就看呆了,嘴里的八宝膏,不知不觉间从嘴角边流了出来。
程珏轻咳两声,用帕子将她嘴角擦洁净,抱起来,“别看了。”
小女孩的声音本就清脆动听,用固有的节拍读出这些朗朗上口的句子,就仿佛在唱歌似的,听得几小我都入迷了。
程珏和赵诚之就此打住,停止争辩。
从郑家作客归去,沈丹遐并没有将沈丹迢犯花痴的事,奉告陶氏,但陶氏还是晓得了。用过朝食后,伶仃将沈丹迢留了下来。
沈丹遐随两个哥哥去了隔壁程家,见到程老爷子,甜甜地喊道:“程爷爷好。”
“小九儿乖,比那三个臭小子强多了。”程老爷子乐呵呵地将沈丹遐抱起来,放在椅子上。
沈丹遐轻哼一声,道:“人之初,性本善。性附近,习相远。苟不教,性乃迁。教之道,贵以专……”
程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道:“四月初夏春未尽,桃花杏花已飘落,梨花芳香满枝头。你们就以梨花为题,浣溪沙为令,作词一首。柏密你们三个也各诌一首,限时一炷香的时候。”
这一日,两人又为了两个词人相持不下,赵诚之道:“江才子的词,激昂豪放,阔大雄浑。”
“江杨二人都长于将事情融入词中,江才子大气磅薄,以清雄韶秀见长;杨才子情辞委宛,细致独到。两人各有所长,敦高敦低,不能一概而论”程老爷子从内里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