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沈穆轲欣然接管,当天早晨就睡了她,还要了两次水,次日带着她一起回了鲁泰。
程珏走过来抱起她,“做了好事?”
“要吃。”沈丹遐咽口水道。樱桃但是生命之果,只是当代都有一句樱桃好吃树难栽,在这个期间,那就更可贵了,樱桃属于贡品,平常人不轻易吃到。
“你不卤莽。”程玿凝眸看着她,薄唇弯出都雅的弧度,“你是否嫌我过分文弱?”
“庄子里送来了樱桃,要不要吃?”程珏柔声问道。
“不是小九妹的错。”程玿笑着摸摸沈丹遐的花苞头,目光淡淡地扫过程珝,大孩子还没小孩子懂事,十遍太少了,应当罚他抄二十遍。
“我帮你一起抄。”沈丹遐也感觉是她拖累了这孩子,若不是她八卦,非要来围观程玿和陶洁谈情说爱,就不会闹出这事来。
“程大哥,洁姐姐,是小九儿不对。”沈丹遐情愿承担任务。但是,当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同时出错,人们主观认识上,会认定是大孩子是祸首祸首,小孩子是跟从者。
“啊?”沈丹遐愣了愣,“哦。”
陶氏对沈穆轲带新通房返来,没有多大定见,只是微愣了一下,梦里沈母给的人是玻璃,不过换了人也无所谓,涓滴没有难堪虎魄的意义,就喝了她敬的茶,赏了东西,“今后好好服侍老爷,跟姐妹们敦睦相处。”
董其秀却悲伤了,冷静垂了两天的泪。但是,向来只见新人笑,谁会去管旧人哭啊。
沈穆轲对此还是比较对劲的,告别沈母,筹办返回鲁泰。沈母指着一个面貌娟秀、身材小巧的婢女,“三儿,你守孝三年,外放又是三年,没个安妥的人服侍你,娘实在不放心,虎魄是个慎重的,有她在你身边服侍,娘才气放心。”
陶侃在鲁泰又多留了六日,办好有文书,和程家商定好,带着陶洁回了锦都。程玿年后,会去锦都插手春闱,本来就决定不管高中与否,都会留在锦都,现在天然更要留在锦都了。
沈丹遐用胖手捏着耳垂,瘪着小嘴,道:“程大哥,洁姐姐,我错了。”
程珏边抱着她分开,边道:“下次做好事,记得要叫上我。”
从那丛半人高的花丛里,滚出一白胖小子和一白胖小丫头,定睛一看,不是别人,恰是程珝和沈丹遐。
“大哥,是小九妹拉我过来的。”程珝说得是实话,的确是沈凡遐拉他藏在这里,偷听偷看的。
程玿在贡院里当真招考,沈穆轲四周驰驱,三月上旬,会试的成果还没出来,沈穆轲到是顺利谋得潭州府同知一职。沈穆轲在守孝之前是户部员外郎,从五品,这同知是正五品,看似晋升了半级,但实际是平级。
“你那小胖手,连笔都握不稳,如何帮我一起抄?哎呀呀,你出去玩,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。”程珝不耐烦地赶她走。
“好。”沈丹遐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