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林院编修虽只是正七品,但要比不入流的庶吉人要强些,并且大丰朝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常例。程玿能入翰林院熬资格,对他今后是有很大的帮忙的。
“混帐东西!”陶氏气得将手中的杯子砸在了地上,沈丹迢还没到婚配的年纪,她底子就没考虑过这些事,何来摆布?还说甚么宁当富人妾,不做贫民妻。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,一样的自甘轻贱。
陶氏派人去锦都的第二天,程家收到了锦都传来的喜信,程玿会试第九,殿试二甲第一,也就是第四名。皇上喜他面貌佳、才学好、口齿清楚,当即就授了官,翰林院编修。
“你考,必定难,程二哥不难,程二哥一准是状元公。”沈丹遐信心实足隧道。
“太太,不能如许啊!”康姨娘哭喊道。
沈丹遐重重地点点头,把手里的得胜糕往他嘴里塞。程珏笑着张嘴,接住那块糕点。程珏本就不喜好甜食,本日厨娘手重,还放多了糖,甜的发腻,不由微皱了下眉,然后就淡定地把糕点咽了下去。
康姨娘一惊,她觉得陶氏多少会顾忌一下祥清侯府,没想陶氏会这么狠心,直接舍弃沈丹迢,跪下道:“太太,求太太发发慈悲,再遣人出城去找找,或许明日、后日就能将八女人找返来了呢?”
陶氏眼中闪过一抹嫌恶,可她是沈穆轲的嫡妻,服侍他是理所当然的事,再不甘心,也只能随他回正院。
程玿是陶家的半子,他有出息,陶氏与有荣焉,一样欢乐的另有郝大夫,只盼着孙子能在程珏的指导下,也能步入宦途,让郝家成为官身。
因为路程悠远,锦都那边还没传来有关沈丹迢的动静,康姨娘仍旧被关在贞筑小院里。蒲月月朔,沈穆轲趁休沐返来了。陶氏听到传信,带着后代们到门口驱逐。
“若不是你放纵,八丫头如何敢这么做?现在你晓得哭了,晚了!”陶氏毫不客气隧道。
陶氏不管她们在想甚么,道:“老爷路上舟车劳累的,请先回院子梳洗安息,等傍晚时分在一起用晚餐吧。”
虽说程玿临时不能返来,不过程家还是摆了几桌酒菜,请了相好、熟悉的人来道贺。
马车停了下来,穿戴湖蓝暗绣云锦长袍的沈穆轲,踏着木杌下了马车。随后一个穿戴藕荷色偏襟直裰配浅红色纱裙,一头乌黑的头发挽着似散非散的慵懒髻的年青少妇下来了。
陶氏嘲笑,“这能四周找人,这能到处鼓吹吗?既然她做出如许的事来,弃家不顾,她就休想家里再护着她。”
沈穆轲看了她一眼,道:“花氏,你且先退下。”他感觉陶氏是在发脾气,他是先纳,后再返来奉告正室,这是不太合端方的;其他妾室则以为陶氏在给花氏上马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