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被挤兑的神采更加的丢脸了,不循分的周氏又跳了出来,“九丫头,你如何说话的呢?三弟妹,你也不管管。”沈丹蔚一脸无法地看着她,这是三房的事,她出来参合甚么呀?
屋内顿时静了下来,沈母的神采有几分丢脸,沈丹念忽地嚎了一嗓子,“太太这是要逼我去死吗?”把正抿唇偷笑的沈丹遐吓了一跳。
徐朗将毫发无损,啃着豆腐串儿的沈丹遐交给翘首等候的陶氏,然后去禅房见不久前云游返来的法宗大师,他和法宗大师是忘年之交,与法宗大师相约本日见面话旧,却可巧与沈母礼佛的日子撞上了,他懒得脱期,就扮了回乖儿子,随沈妧妧一起来了。
“我才没敲朗哥哥竹杠呢,我只是瞧了瞧,朗哥哥就给我买了。”
徐朗听到这句时,都能想像出小丫头噘嘴的娇俏小模样,唇角不由翘了翘,他乐意被她敲竹杠。他虽走得不快,但毕竟一步步走远,而陶氏母女也进大殿了,扳谈声渐不成闻。
且不说十月里山上气候酷寒,地上石板冰浸的,沈丹遐不肯跪,就是不冷,沈丹遐也不会蠢蠢的、乖乖的听沈母的话跪下去。何况中间另有一个爱女如命的陶氏,岂会让宝贝女儿受这等罪,“老太太,九儿犯了甚么错?老太太就让九儿跪地。”
“三弟妹这是要诘责母亲吗?”周氏这唯恐天下稳定的人插嘴道。
“晓得了。”林氏应道,上前去扶沈母。
沈丹遐年纪小,还没到婚配的时候,陶氏带她拜了一圈菩萨,求了安然符,就去居士房喝茶歇脚。等茶水变温,沈丹遐刚喝了几口,珍珠就过来,“三太太,九女人,老太太让你们畴昔。”
陶氏眉头皱了皱,阿谁死丫头又闹甚么幺蛾子?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。
陶氏带着沈丹遐去拜观音菩萨,沈母她们几个过去内里去了,观音菩萨法相浩繁,大殿供奉的是观音菩萨的寂静报身,其他殿里还供奉着千手千眼观音菩萨、提篮观音菩萨、四臂观音菩萨、送子观音菩萨、红线观音菩萨…。
沈母拉着沈丹念手的手缓缓松开了,沈丹念神采微变,尖声道:“你胡说八道,我才没有废弛沈家的名声,是你在废弛沈家的名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