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来得这么晚?”江水灵诘问道。
“把她带去大太太那儿。”谢二太太不好直接措置大伯的妾室,也想给谢大太太添添堵,让大房闹腾起来。
“二十。”那婆子将最后一鞭打完,“二太太,二十鞭打完。”
“沈九,先生们常说小惩大戒,这算小惩大戒吗?沈九,谢家的家法真是太可骇了,我好怕怕。”江水灵共同默契,嘴上说着怕,面上半点惧色都无。
“江女人,沈女人,这下你们可对劲了?”谢二太太阴阴地问道。
鞭子扬起时,带起了一片皮肉,刚巧那片皮肉掉在了黄鹂娘面前,黄丽娘在无边楼也是被灌过绝子汤的,不过她有点谨慎眼,喝过以后抠喉吐了出来;可到底还是有些影响,跟了谢大老爷保养了三四年才怀上谢惜如,生下后,就再没有孕,这谢惜如就是她的命。
大喊小叫的不是别人,恰是谢惜如的亲生母亲、谢大老爷的宠妾、前无边楼的头牌歌妓黄鹂娘。下人们也不知是不想拦,还是不敢拦,归正黄鹂娘顺顺利利地跑进厅里来了。
“闭嘴,黄姨娘,这里不是浊音阁,任由你大喊小叫。”谢二太太的亲信婢女看出主子不喜,立即出声喝斥道。
“江水灵,沈丹遐,你俩是想在闺学称王称霸是如何的?刚告了谢惜如的状,现在又来欺负董篱落。”柳迎春扬声道。作为红榴班最大的女人,她常允当调剂员和疏导员。
打发走闺学的女人,谢二太太扫了眼谢惜如,道:“用春凳把五女人抬回她房里去,让她房里的人去药库领药,毕竟是女儿家,背上留疤就不好了。”
看着那片血淋淋的皮肉,黄鹂娘心都要碎了,哭天抢地的道:“二太太,你如何能这么狠心?如儿还这么小,她究竟犯了甚么弥天大罪,你要活活将她打死。我不幸的如儿,这个模样,我要如何向你父亲交代呀?如儿啊如儿,你醒醒啊,如儿,如儿,你应我一声啊!如儿如儿。”
亲信婢女领命行事。
沈丹遐眸色微沉,道:“谢二太太,我们没甚么满不对劲。您管着闺学,谢惜如出错,我们向您禀告,至因而轻责还是重罚都是由您决定。”别想让她们背黑锅,谁晓得是不是谢家两房人之间有猫腻,谢二太太借机抨击。
“妈妈辛苦了,下去安息吧。”谢二太太淡笑道。
世人施礼退了出去,回书室,柳迎春等人不敢太靠近沈丹遐和江水灵,与她们有三步多远的间隔,跟在前面。
“水灵过来,不要和没担负的人说话。”沈丹遐毫不客气隧道。三人一起出事,筹议好了共同进退,虽说有没有董篱落参与,事情一样办成了,但董篱落这类行动令人诟病。
“如儿,如儿。”黄鹂娘挣扎着想要去谢惜如身边。
董篱落和柳迎春的神采有几分丢脸,正在与她辩上几句,站在门口的陆幽蓉喊道:“喻先生来了。”
蠢作者明天做了蠢事,在手机上语音码字,扎完针,却健忘把手机带返来了。
“我不走,我不走,你们这两个贱人放开我,放开我。大老爷大老爷,您快返来啊!大老爷大老爷……。如儿,如儿……。”黄鹂娘的声音垂垂不成闻。
那婆子施礼,带着那根沾着谢惜如血肉的鞭子退了出去。
女人们立即在位置上坐好,鸦雀无声。
“别打了别打了。”黄鹂娘长得娇小,被婢女搂住腰,没法靠近谢惜如,只能扯着嗓子喊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