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苓下认识地抬开端,看到他在笑,唇角是微微扬着的,眼角的弧度也是翘着的,明显是目不斜视的神采,这笑意却仿佛能勾到人的心尖上。
不知怎的,百苓有一瞬的镇静,好不轻易积累起来的气势逐步泄光,粉饰般地瞥过视野,她梗着脖子说道,“我本身能走。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百苓刚要解释,又听他问,“还是你感觉,我也体力不可?”
“你有我。”
百苓一双手无处安设,又有点恼了,“你现在都不听我话了,是不是?”
百苓不由得一呆。
瞧着她这副疏离顺从的模样,暝光蹙起眉,仿佛有些不快,又有些委曲,“为甚么不能说?”
比起平常的恬郁如雪,此时现在的他,清澈明朗,却仍有几分高不成攀的感受存在,她想,或许是对这张脸先入为主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