暝光将掌心的神力收了起来,握住她的手,说道,“听你的。”
陆子晗皱眉道,“即便如此,你又是如何晓得这些事的?”
琵沙看着金银,“怪就怪,这个鬼帝太不谨慎,弄丢了让人眼馋的东西。”
暝光披着一身银色的丝绸寝衣,衣领微敞,显出几分随便的懒惰,可神采却皎然冷郁,那仿若覆着冰霜的眉眼间透着几分不快。
“我说你们两个。”在地上打滚了好几圈,此时狼狈爬起来的金银肝火冲冲地瞪了他们一眼,“秀恩爱能不能分个机会?没看到陆子晗受伤了嘛?”
话音落下,一道稍显疲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。
暝光刹时移到了百苓的面前,七孔骨笛冲天而起,打散了扑向他们的几只黑鸦,他接住骨笛,左掌平推,一道霜寒之气瞬息透过骨笛,轰向了裹缠撕咬着金银和陆子晗的无数黑鸦。
琵沙被她气笑了,“师父啊师父,这么伶牙俐齿,应当伤了很多人的心吧。”
“好,那我就说点有效的。”琵沙阴柔一笑,“前些日子,六角锁魂棋现世,西边的那些家伙,可有些坐不住了。”
百苓昂首望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,“这就是你的美意?”
暝光瞥了她一眼,没搭话。
“脚腕扭到了。”暝光淡淡地回了一句,便抱着她,大步流星地走向卧房。
琵沙说道,“你叫她出来,我就说。”
“不是说在天国的绝顶等我么?”
转过甚,发明百苓仰着头,望着那片逃离的黑鸦群,神采庞大,“算了,他已接受伤了。”
百苓问道,“比方?”
“说谁道貌岸然呢。”金银翻了个白眼,“我但是个软萌软萌的妹子。”
然后看着她敏捷躲到床的那头,双手提着被子,充满警戒的模样,又感觉好笑,“你好好歇息,我去措置他们的事。”
百苓这时才重视到,被金银搀扶着的男内行臂上流着血,神采惨白,仿佛随时会晕倒。
百苓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,下认识地看向暝光,对方却朝她点了点头,表示那些遗落的棋子都在掌控当中。
“抢六角锁魂棋嘛,能够不会。”琵沙抚摩着掌心的天山铃,“可抢摄天宝印……有能够。”
“西边?”
虽说她堕了天,可毕竟还是神躯,不该该如此委靡啊。
“西方天国?”陆子晗游移着问道,“东西方神界向来划界清楚,为甚么会牵涉到他们?”
“六角锁魂棋,我晓得。”百苓没甚么耐烦地打断他,“有点说用的。”
一个身影举步绕过影壁,隔着一点间隔,冷酷地望着他。
“她如何了?”看出百苓的不对劲,金银不由神采一正。
暝光拂笛而动,掌心凝出一股骇然的肃杀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