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君宝想让姥爷给他抓一只知了玩,就朝着屋后的山梁走去。
黄仙姑意犹未尽地起家,穿好了放在一边的衣服。
富君宝悄悄地爬到中间的一棵枝叶富强的樟子松上面,想要看个究竟。
那是一个中午,暴虐辣的日头晒得沟两边的庄稼都打了蔫。北方的夏天不长,也就那么两个多月。但是夏天里的日头却更加的暴虐,因为这里氛围透明度高,紫外线更加激烈。
富君宝四下环顾了一会儿,没有瞥见姥爷的身影,正想大声的喊叫,俄然发明一块大石头前面的灌木丛在闲逛,另有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。
“喔,喔,喔喔……”像是一头受伤的母兽。
女人在叫,叫声痛苦中又带着欢愉。
看得出来姥爷很尽力,很辛苦,大口的喘着气,嘴里还收回“嘿嘿”的声音。
“死鬼,你每一次都像一头牯牛,都快弄死人家了。”黄仙姑拍着姥爷的屁股。
细心看时,那观音像仿佛变幻成了黄仙姑的模样,惨白的脸,那只独眼闪着诡异的亮光。
富君宝愣在那边,浑身一阵冰冷,仿佛被光着身子扔到了零下几度的室外。
他看到了他的姥爷,阿谁猴头沟数一数二的男人,阿谁威武雄浑的男人。
姥姥家院子内里的树林里,知了不住声的叫着,叫得昼寝的富君宝心烦意乱。
姥爷紧实浑圆的屁股在一起一伏的耸动,汗水顺着他的脊背流滴下来,淌过股沟,留到那一团黑乎乎的体毛上。
只是那笑容在她那张脸上看起来却让富君宝想要呕吐。
姥爷老黄牛一样的大吼了一声,然后就倒伏在了黄仙姑身上,就像倒下来一棵白杨树。
富君宝悄悄地爬到树上,偷偷地居高临下的往灌木丛前面看。他看到了一个八岁孩子不该看到的东西。
富君宝吓坏了。白叟们常常恐吓他们这些小孩子,说山内里有狼,有老虎。富君宝觉得灌木丛前面有一只老虎或者是狼在吃姥爷家的羊。
黄仙姑的两条手臂蛇一样的绕过姥爷的脖子,在他雄浑的后背上抚摩着。那张嘴在姥爷的脖子上,胸膛上胡乱的亲吻。
姥爷的身材上面还躺着一小我,一个女人。
那一年的夏天,富君宝按例到姥姥家过暑假。
但是如果有老虎或者是狼的话,那些山羊早就炸了锅跑开了,不成能那么宁静地躲在树荫上面。
富君宝没有吐出来,树下的姥爷却扶着树干哇哇地吐了起来,仿佛他方才吃下了一大把苍蝇。
富君宝瞥见阿谁女人的身材和姥爷的身材较着分歧。姥爷的身材是雄浑的,皮肤是粗糙的,像是北方山峦起伏的大地。那女人的身材是柔嫩的,肌肤是细致,像是北方大地上春季长出的嫩草,像是营子口那一汪清盈盈的水泡子。
到了山梁上,山羊们都躲在树荫下反刍,却没有瞥见姥爷。
富君宝有些奇特,常日里好脾气的姥爷会对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仇恨,要这模样的在大热天,到山梁上,脱光了衣服奖惩她。
那只独眼瞥见了躲在樟子松上的富君宝,她竟然冲着他挤了挤眼睛。富君宝差一点吓得从树上掉下来。他紧紧地搂着树干,大气也不敢喘。
富君宝看不清姥爷身下女人的脸,姥爷那毛茸茸的脑袋把女人的脸粉饰住了。
富君宝摇了点头,那尊观音像仍然好好的在神龛里,观音大士慈眉善目标模样跟黄仙姑那张丑恶奇特的脸没法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