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色的湖水涌入孔洞当中，顷刻间消逝得无影无踪，如同直坠地底。
还没等杨隽傻笑完，氓山真人
这积雪的绝壁约有近两百长高，上半截是一片直立如同刀削斧砌的垂直崖壁，下半截靠近灵湖的部分是一片斜斜的陡坡。
静悄悄横了他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氓山真人带他来这片灵湖，干甚么停在这个上不高低不下的绝壁上？
他终究扭头问氓山真人：“老祖宗，这是甚么声音。”
见此景象，杨隽也只能用“深不见底”这四个字描述这个庞大的孔洞。
氓山真人斜眼一看他这一副满足的神采，嘴角一扯，不屑地撇嘴道“出息！”
杨隽扭头笑，神采显得有点傻气，道：“老祖宗带我来这里做甚么？”
但在渐行渐近的时候，杨隽还是看到了山腰那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盖之下的树木。山上一片冰封雪积中，几条细流蜿蜒而下，带着熔化的冰山雪水汇入灵湖。
站在升云殿前的高阶上，沈却闭着眼自胸腹之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，双肩垂了下去。
三百灵石，竟是肉包子打狗，有去无回了。江临仙第一次感觉本身如此挫败。
氓山真人这些年不见踪迹，若虚真人猜想他大抵也是在七斗山的无数深山丛林中盘桓浪荡。挟着楚恪往正北方走，也跟氓山真人来时的方向对得上。
本来应当是非常喧闹的灵山雪顶，杨隽耳中却模糊传来如同闷雷普通的声响。这声音实在极其恢宏，但又非常空灵，仿佛从非常远的处所传来。仿佛近在天涯，又仿佛远在天涯。
杨隽无语地扭过甚，一口口水卡在了嗓子眼儿，几乎灭给呛死。
氛围中氤氲着的味道有几分熟稔，杨隽脑海中灵光一闪，仿佛明白了甚么。
江临仙倒是跳脚：“他爷爷的，真叫楚恪这小子给坑了！”
杨隽已看出来，氓山真人现在带着他是直奔那片蓝色的碧湖。
刚才在空中向下眺望，他只看到这山顶雪原上蜿蜒细流汇入灵湖，去没有看到灵湖当中有河道与外界相接。
“我晓得了。”若虚真人点了点头，朝沈却挥手道：“你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