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外,秀圆小巧的檀木桌旁,苗条白净的五指倾斜按抚着龙头酒樽,液柱滴落处,一样精彩的手指微微托拿着一个小巧的玉凤杯,剔透玉指的仆人一身华服,束着纯白的沾巾,懒惰而随便,喉结高低颠簸着,咽下一口纯美的美酒,嘴角翘扬,朝方才弹完一曲《凤求凰》的肖玲琦轻浮地说道,“琦琦的这首曲是越来越动听了,深厚缠绵,旖旎绵邈,而又明快激昂,我如果个婀娜的美女,定要随了你去。”
方一只感受头晕目炫,也不知经历了甚么,恍忽间他来到一个极新的天下,这里的灵气浓烈得他都要赞叹了!他就像是被那株百年白灵芝的统统灵气包裹着一样!
一点也不感到不测,仍噙着淡淡的笑意,喝下那杯倒好的玉泉,闻着她身上特有的芳香,他嘴角揣着一点玩味,悄悄地说道,“你懂的,我还做不到。”
纤细的柔荑滑过光滑的肌肤,逗留在微微拱起的玉足上,带着片片血红的玫瑰花瓣,落下一串水珠,一触即散,白的完美,吹弹可破。
不一会儿,阁楼琴音超脱,婉转远长,直触心灵,让人沉迷。
作画的人微微一笑,不待加红添绿,便把画置于案头,缓缓走出屏风。
城内,一个小湖泊旁,杨柳依依,烟花四起。前面倚靠的便是金碧光辉的楼阁林宇,其间一正门处,上誊写有“醉花楼”的牌匾下人来人往,好不热烈。
一个伟岸的男人走了过来,道“我们的襄儿将来定是不凡,才三个月就有这般动静了,哈哈!”
“那你明天就不要再来了!”早已预感到他这般答复一样,肖玲琦撇开身前的那道身影,神情更加幽怨了。
只是此时的他倒是没有肉身依托的浮萍,如此强大的真灵,四周这么强大的灵气对他来讲反而有害无益!
身后的方一一阵沉默。
而峰顶上,一个貌若天仙般,长有尖尖耳朵的精灵模样的极美女人,此时肚子又大了点。
“来来来,琦琦,陪我喝一杯,明天公子我好高兴呀。”
“啊?你把我跟你说的奉告别人了?”方一身材一颤,语气结实,而后,脸上的颓废之意更甚。毕竟,自从那件事以来,能够值得他倾慕相诉的人确切是越来越少了。
两边的屏风天然敞开,一盏成六角棱形的灯笼吊挂在屋子的正中心,其上坠下的流苏偶尔摆摆晃晃,投下的斑光也跟着活动,模糊可见红色屏风上秀有的山川妙图,云雾环绕,霞光内含,让人好不神驰。
但有美人出浴以供卿来作画,岂不更是一大美事!
“哼!”肖玲琦明显是真的起火了,别过甚去,喃喃道,“偌大个醉花楼,谁不晓得你公子襄内心永久都只装着阿谁叫嫣嫣的青梅竹马来着!”
文雅古朴的琴案前,一道靓丽的身影拖着稍长的连裙,莲步轻挪,嘴上虽是这般说着,但那双工致玉手倒是已经攀上了那道慵懒身形的脖颈,带着些许幽怨和挑逗,启唇道,“要不,今晚你就别归去了?”
夜幕伴下落日的残昏姗姗来迟,逐步覆盖全部泛有淡淡粼光的海岸船埠,四周的船只也都停歇了下来,偶尔的火光闪动,那是巡查卫兵的火把在摇摆。
她身材上扬,另一只玉臂渐渐解开系在发间的丝绦,落下如瀑的发絮,乌黑亮眼,又缓缓沉下水去,留下无穷的旖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