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叨教,刘学兴是住这里吗?”
我坐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,快凌晨一点了。
这个小区的商店大多运营饭店和宵夜摊,我在这里租了间不到十平米的小门面,卖点小食品、饮料和酒水,赚几个饭钱。此时,那些吃宵夜的门客也散尽了,我也困得两眼昏花,便筹算关门回家睡觉。
有一天深夜,大伯兴趣仓促的来到我家,把父亲从被窝里拖了出来,当时我也醒了,迷含混糊地看到大伯脸上神采奕奕,仿佛跟父亲提到了一栋烂楼。
我爷爷是个特别会讲故事的人,提及话来滚滚不断、绘声绘色,他讲的全都是当年做土夫子倒斗的那些惊险刺激的经历,关于嘴子岭黑毛毒尸的事,也是他讲给我听的。我老是沉浸在那些出色的故事中没法自拔,每次听完故事,爷爷还会给我吃一种形状奇特的糖,那种味道我至今还记得,酸酸甜甜的还带点苦味,这统统成为了我童年最大的兴趣。
“孙子,你爷爷在吗?”他的脸仍然像张死鱼脸,毫无神采。
“哦。”年青人还是一副死鱼脸,他甚么都没有说,取出一块破手绢递过来。
见他一副思疑的模样,我有些吹嘘道:“你放心,那专家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特别精通古玩,他如果看不出个以是然,那全天下就没人晓得了。”
靠,真是人不成貌相啊,这死鱼脸竟然是个大款啊,擦鼻涕都带金的。
将手里的纸递给他,说:“幸亏碰到我,不然你屁股上的屎干了都没人来救你。”
那人咦了一声,道:“不对啊,那边宵夜摊的老板说,他孙子开的店就在这里。”
父亲一听,脸上就闪现与大伯一样的镇静神采,仓猝清算一下东西,也没跟我母亲交代一声,就跟着大伯出去了。他们这一去,就再也没有返来了。
方才走到大门口,从内里出来一小我,直接与我撞了个满怀,不晓得甚么液体,洒了我一身。
罗老八与我爷爷是存亡之交,这个面子不能不给。只是这小我古里古怪,半夜半夜来找人,还是先问清楚他的出处再说。“你找我爷爷做甚么?”
奇特了,莫非是走错门的,我懒得迟误时候,便跟康瘦子说先走了,因而带着死鱼脸径直往二伯办公室走去。
我细心盯着金帛看了又看,除了乱七八糟的图案,底子看不出甚么花样,转眼一想,二伯不是在市考古研讨所事情吗,要不拿给他瞧瞧,便说:“要不明天我找个专家给你瞧瞧?”
二伯找来放大镜,对着那块金帛照了又照,搬出了一大堆册本,翻了又翻,最后不晓得给甚么人打了个电话,细声细语的也不晓得聊了些甚么,终究破解了那金帛上的信息。
从小我就具有激烈的猎奇心,记得有个亲戚从广州带回一个电子腕表送给我母亲,在当时来讲,电子腕表实在是太别致了,成果第二天就被我偷偷拆开了装不归去,我母亲气得七窍生烟,天然给了我一顿好打。
死鱼脸仿佛有些绝望,问道:“靠得住吗?”
康瘦子摇了点头。
死鱼脸仿佛被我这番话忽悠住了,点了点头。
我指着死鱼脸说:“二伯,这个是老八爷先容来的。”
“陈英杰。”
他放开我的手,仍然是一副死鱼脸,说:“我是北京的老八头先容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