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卫安宁头皮发麻,心跳莫名漏跳一拍,男人的五官在面前放大,显得格外恍惚,她望过男人眼睛里,却看不到本身的存在。
她看了一会儿,才移开目光,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,仿佛真的累极了。有空乘走过来,还未出声,卫安宁将手指抵在唇边,表示她噤声。
“冷总,我们去伯明翰做甚么?”卫安宁昨天下午晕倒,没有插手集会,不晓得集会上讲了甚么,刚才分开公司时,也忘了问小鱼。
然后她低声道:“费事你帮我拿条薄毯过来,另有给我一杯白开水。”
飞机腾飞,直冲云霄,卫安宁闭上眼睛,强撑着颠簸带来的不适,过了一会儿,飞机才安稳下来,她展开眼睛,下认识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。
冷幽琛闭目养神,半天没有动静,卫安宁觉得他不会理她这么痴人的题目,他却俄然开口,“你甚么都不晓得,还敢跟我上飞机,不怕我把你卖了?”
“稍等。”空乘去取了一条薄毯过来,卫安宁接畴昔展开,和顺地披在冷幽琛身上,然后接过空乘递来的白开水,道了声谢。
说到最后,声音已然哽咽。
她内心有好多疑问想问他,他是如何活下来的,这五年又在那里,既然活着为甚么向来没有来找过她?他是不是还恨着她?
“值命!”男人俄然加了一句。
冷幽琛俄然展开眼睛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乌黑凤眸里闪过一抹来不及粉饰的脆弱与哀痛,他俄然捏着她的下巴,用力吻了下去。
“安宁,卫安宁……你在那里……为甚么我找不到你……”
卫安宁竖起耳朵聆听,离得有些远,他的声音恍惚不清,她听不清,她将耳朵凑畴昔,大半个身材都快压在他身上,他的声音在耳边呢喃。
卫安宁看着看着,就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,但是想到他复苏时的冷酷,她半天鼓不起勇气适应心中的巴望。
卫安宁一怔,再度看去,他又闭上眼睛,白净的俊脸上多了一抹怠倦,她没再说话,悄悄地望着他。
卫安宁心中荡漾,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他在梦里叫她的名字,再不是常日里决计假装的冷酷,而是含着深浓的缠绵与豪情。
俄然,冷幽琛梦话起来。
“……”卫安宁感觉他现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粉碎氛围的人,明显看起来方才调和了,他一两句话就能让氛围规复冰点。
空乘笑了笑,持续为下一名搭客办事,卫安宁捧着纸杯,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冷幽琛,不晓得是睡得不舒畅还是甚么启事,他眉头皱得很紧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她冲动地握住他的手,眼里泪光闪动,“冷幽琛,我在这里,我就在你面前。”
卫安宁听出他在调侃,她轻笑了一声,“卖我不值钱吧。”
但是以他们现在的干系,她这些题目问出来,只会自取其辱。
他还在梦里,没醒!
男人终究展开眼睛看着她,凤眸里活动着她看不懂的光彩,半晌,他道:“确切不值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