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书记办公室的门前,赵青云内心另有点忐忑不安,伸脱手悄悄地敲了拍门。
赵青云的嘴唇瘪了一下,暴露了一个受委曲孩子的神采,带着一点哭腔说:“支书,这又不是在村里跟婆娘们讲事理,你吼个大嗓门做甚么吗?”
赵青云做出一副乖孩子的神采,低下头,不作声了。
李茂才说:“黄老邪,你别跟我装神弄鬼,诚恳说,是不是女人抓的?”
“书记,你又不是不晓得,桂花村的婆娘,一个个都特么像恶妻。就说阿谁刘艳红,你是认得的吧,她不赡养婆婆,你也是晓得的吧,早上我攻讦了她几句,她就扑上来,把我的脸抓破了!书记,你说句公道话,这是不是为了事情嘛?”
李茂才摇点头,一脸的无法,把报纸扔在桌子上,盯着黄天成的脸,问道:“你这是如何了?”
“是的,是的!”赵青云头点得像鸡啄米,轻声说。
“哎呀,活天的冤枉啊,书记!”黄天成一歪屁股,就在李茂才劈面的椅子上坐下来,捂着脸,嘴角闪现出两条爬动的蚯蚓,仿佛要哭了的模样,说:“就是因为事情,我才被婆娘抓了的嘛。”
李茂才听着听着,感受有点变味了,就一拍桌子,大声说:“黄老邪,你个驴日的,我体贴你两句,你就蹬鼻子上脸,没完没了了。你说的这些,哪样我不晓得?我跟你说,你当着村支书,拿着镇里发的补助,就该做这些事情,少喊冤叫屈!”
李茂才听了,用力敲了敲桌子,语气变得峻厉起来,说:“黄天成,你是党员,还是支书,能不能把精力和心机多用在村里的事情上,别老惦记取欺负村里的妇女,行不可,啊?”
李茂才听出了黄天成的话外之意,忙说:“黄老邪,你叫个毛啊叫,我每天和你们打交道,如何会不体味你们的难处呢?”
黄天成不悦地说:“哼,不好好叫一叫,上面的带领那里晓得我们这些做村官的苦处。还觉得只是传传上面的唆使,收收大众的赋税,再各种自家的地步,闲的蛋疼,还能够撩撩婆娘的骚,当得好舒畅呢!”
李茂才的眼睛像落了一只小虫子似的动了两下,盯着黄天成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看着赵青云,拉长了声音,问道:“是么?”
黄天成见了,大声叫道:“书记,你好安闲哟。”
“是么?”
赵青云微微点了点头,看着李茂才的神采,谨慎翼翼地解释说:“李书记,前两天我去县里见一个朋友,想到村小学重修,就去县委大院跑了一趟,看县带领能不能抽出空来,插手一下奠定典礼。”
老杨头接了,眼睛看着泊车的赵青云,挖苦道:“切,你嘚瑟个毛哇!别觉得我们不晓得,你黄老邪还不是沾的人家大门生村官的光!”
黄天成顺坡下驴地说:“到底是书记贤明啊,一下就说中了!”
“我的大书记,我还敢骗你么?”黄天成指着赵青云,说:“小赵他年青,胆量小,传闻要见你,就像老鼠见了猫,敲了几下,像没吃饱饭的,我一焦急,排闼就出去了嘛。”
黄天成一愣,看了赵青云一眼。
吃完中午餐,稍稍安息了一会儿,赵青云载着黄天成绩去了镇上。
赵青云便拿出一个小本本,摊在腿上,筹办做记录。
“哟呵,黄老邪,地里挖到金子了,鸟枪换炮了?”进门的时候,看门的老门卫摘下老花镜,看着黄天成从极新的雅马哈R15高低来,忍不住跟黄天成开了句打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