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青云让薛教员把教员和门生以及施工职员都调集到操场上,他站在旗杆上面的台子上讲了几句话,说昨早晨来了几个小毛贼,黄二狗带着大黄就把他们打跑了,没甚么大不了的,大师用不着担忧,该干甚么干甚么,出不了大事。
“不会吧!这年初,偷点修建质料,能卖出钱来么?”黄天成坐下来,沉着脸说:“依我看,又推墙,又砸玻璃的,多数是来搞粉碎的。”
葛青莲带着陈小翠和杨秀玉,抱着一本质料,拿着尺子和小铲子,在遵循要求量播种的尺寸,看来薛春梅交代的,她们是真记在内心去了。
赵青云刚回到村委会的办公室坐下,黄天成急仓促地就来了,还没进门就问:“如何回事啊,小赵?”
“天成叔,你听我把话说完嘛。”赵青云笑了笑,说:“要真是几个小毛贼,有二狗清算他们就够了。可如果像你刚才说的,他们是专门来搞粉碎的,那就得动点脑筋,争夺把幕后教唆的人挖出来,我们今后也好有所防备。”
教员们夹着备讲义,走上了讲台。
“是啊,是啊!”杨秀玉也怕他帮了倒忙,跟着就劝:“二狗哥,小翠嫂子多体贴你呀,你受伤了,从速回家歇着去吧。”
赵青云说:“我进城去一趟,办点事情,趁便搞几个摄像头返来,我们先把证据捏在手上,到时候,就是上面有人问起来,我们也不怕!”
“对对对,还是你考虑得全面。”黄天成扔了烟头,点头道。
黄二狗晃着膀子一边在一旁转悠,一边吹嘘他昨早晨的“豪杰事迹,”好几次想上手帮手,都被陈小翠扒拉开了。
“我没事!”黄二狗摸着头上的纱布,笑着说:“就这么点小口儿,还没你们来一次亲戚流的血多,算个毛啊!”
“这类偷鸡摸狗的事,谁家也不会报官,报了也没鸟用,别说没人管,就是把人送到了派出所,最多罚几个钱,让村里把人领归去,也就拉倒了,回过甚来,该偷的还是偷。二狗没学好之前,就是个例子!”
施工职员总算松了口气,清理了一下现场,持续干活。
回到村小学,赵青云带着叶贵等人在操场和工地上盘点了一番,发明背景坡的那堵墙被推倒了,还砸碎了一箱玻璃。
黄二狗的头被盗贼突破了,光秃秃的脑袋瓜子上贴了一块纱布,已经被血殷红了,额头上还鼓起了一个乌青的包,嘴角分裂,脸上还被抓出了几道血痕,模样很有些惨痛。
门生们一哄而散,各自回了课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