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京高兴的笑道:“爹,那这碗参汤你还喝不喝呀?”
张小京无法,只好把兜里剩下的半棵野参拿出来。
张小京明白过来,本来老爹是心疼钱啊。
张进彪用手擦着额头、脸上的虚汗,叹了口气,“哎,看来爹是真老了,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张进彪把参汤往他那边一推,道:“还是你吃吧,爹老了,吃了华侈了。”
汤已半凉,呈淡黄色,冒着微微的热气,飘过张进彪的鼻端。顿时,一丝淡淡的苦味沁入他的肺腑。
张进彪惊奇道:“参汤?”
张进彪猜疑的看了他一眼,起家进屋去了。因为刚才阿谁恶梦,他出了一身大汗,身上黏糊糊的。
张进彪足足看了好几分钟,然后盯着张小京,恨恨的骂道:“你个败家子!”
“你说得好听,爹这一辈子挣了几个钱?”张进彪回身,瞪着他道:“别说是长了一百年的野参,就是十几年的,爹都没有挖到过。”
笑了笑,张小京安抚道:“爹,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你别担忧,我这不是好好的嘛。”
“爹,我在这儿呢。”张小京急仓促的从屋里跑出来,翻开门前的路灯,看到父亲满脸都是汗滴,一副惊魂不决的模样,“爹,你是不是做恶梦了?”
张小京道:“五批。”
张小京笑着点了点头,“爹的鼻子很灵哟。”
张进彪瞪大着眼睛,看着儿子手中那棵三根手指粗的野参,难以置信道:“小京,你是不是会变戏法?”
“爹,你能够吃惊了。”张小京笑着道,“我做了个汤,给你压压惊。”
张小京讪讪的点着头,道:“爹,我明白了。”
张小京谨慎翼翼的走了出来,把手里端着的那碗汤放在了张进彪跟前,笑着道:“爹,你先把这碗汤喝了。”
公然,在光滑、整齐的切面上,漫衍着一轮一轮的、精密的棕黄色圆圈,跟参质的色彩所差无几,如果不细心旁观,很难发觉。
张小京猎奇道:“爹,你是如何晓得的?”
“起码值这个数!”张进彪在他面前竖起了一根食指。
“真的呀?”张进彪如梦初醒,抢过那棵野参,紧紧的拽在手里,“祖宗保佑,这回我们张家发财了。”
张小京不敢说多的,怕父亲吓出个心脏病来。
“这么大的一棵野参!”张进彪惊叫一声,赶紧放下参汤,将那半棵三根手指粗的野参抢了过来,在刀口留下的光滑、整齐的切面上细细打量着。
义庄村这一带山里,固然盛产野生人参,但因为这些年来过分的采挖,野参已经将近绝迹了。能挖到一棵野参,那是荣幸至极。
张小京点头道:“多少钱?”
张小京端起参汤,送到父亲的手里,“爹,你就放心把这碗汤喝了吧,我还留着半棵呢。”
张小京道:“我此次进山固然不太顺利,但运气还不错,挖到了一棵人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