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逗他,好你个翼德,保持拜的二哥都不要了。
但明显,他信不过我。
开初觉得看错了,一个好端端的将军,大好男儿,具有弘远抱负与志向,将来会有惊世伟业之人,怎会等闲就倒下……
张飞似有些不敢信赖,道,二哥别谈笑哩,归去诚恳让人家看我们笑话不成?俺们现在返程故乡还能在桃源的小屋里酿个小酒,赏个小花,过平常人的日子。
张飞说,变得俺不熟谙。想俺们兄弟之前真是无话不说,无话不谈,想起那些欢愉的日子就……
我和张飞先是扶着大哥刘备到一颗大树下,地上铺着我脱下来的衣袍,张飞一边从马匹上摘下葫芦给刘备喂水,固然粗旷,但面露担忧充满迷惑的神情,又相称敬爱。我摸了下刘备的头,烫的跟火炉一样,怕是要虚脱了。
张飞扭头瞪我一眼,说二哥你弹俺干啥?
我内心稍稍安抚下来。
我说,三弟,你且放心。
他看了看刘备,又看了看我,说道,好吧,谁让你是俺张翼德的结拜二哥哩。
差点被蠢哭,我说三弟你用心的吧。
老子品德很好的对哇。
张飞冷哼一声,二哥,那曹操用尽了统统体例都没能让你开口,更别说大哥与我苦苦相劝,让你说出那铁盒子的奥妙,可如此良机,你都错过,还返归去受人白眼嚒!
张飞说,二哥你变了。
闻言,刘备黝长堂貌,似真有泪珠滑出。
彼时,刘备气色似有所好转,但言语嗓音仍断断续续的,他说,二弟……莫非……你那铁盒子兵器……又,又……能呼唤出来了?
这点炮犊子,印象中张飞只是粗旷,未曾想真人竟这般落井下石。自家的哥哥不懂安抚,愣是接人伤疤。
噗通一声,我眼睁睁地竟看到刘备从马背上跌落下来。
可谁胆量这般大,敢欺负我兄弟?
张飞说,坦……克?这是何物,俺从小习武。也未曾听叔叔长辈们提及过,二哥,二哥你快跟我说,你是跟谁学的,这么个庞然大物,为何一下就呈现了?
接着,下认识回过甚,那躺在山路上的帆布衣男人,正哀嚎嗟叹着。我内心顿时格登一声,暗叫不好!但较着张飞这小子速率比我快,等我反应过来时,张飞已经上马,大喝一声,哥哥你是怎地了?
此情此景,虽另有些摸不着脑筋,但仍被这一幕动容。
然后张飞叹了口气。
我一敲张飞脑袋,心说这货情商咋这般低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又不是受了甚么特别大的委曲,能屈能伸就是男儿本质嘛。再说,一时失志并无甚么。不卑不亢,心若盘石,固执不摧才是。
我说,变甚么了?
许是听到呼喊,很久,刘备才微微展开眼,言语间断断续续地,说,三弟……三弟……天,天不助吾呀……你们,你们兄弟……两个………跟着我刘玄德……受,刻苦了……
我说,跟你说了也不懂。
听罢,只觉无地自容,在21世纪的天下中,大多人权势非常,就算亲兄弟,也常常在腹黑谗谄、争夺着,有的乃至反目成仇,虽说血浓于水,可儿心比死冷。这一幕是我千万想不到的,又让人动容非常。刘关张三人的兄弟交谊果然果断非常,但从大哥刘备的话语中看来,刘备对他二弟关羽的曲解怕是越来越深了。
见我发楞,刘备持续道,他的神采发白,嘴唇青紫,四周皆冷风,应是发高烧的症状。几次试图让他歇息,仍抵不住心中的万分迷惑,愣是说出来,想来此次乃大好机会,好不轻易攒起的声望,刹时消逝匿迹,极不甘心,而此次,刘备更是打出了豪情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