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妆看向乔钺,乔钺的神采已经安静了,仿佛不甚在乎,又仿佛极其讨厌,容妆也并不能全然猜透他的心机。
容妆有些站不稳,脚底有些踏实,元旖扶着她,担忧的看着容妆,一起面对着夏兰懿,容妆看到夏兰懿身后的宫人捧着她的小箱箧,倒是已经被破坏了,容妆眼里有些惊奇,于心底思忖着此次的事情,元旖看容妆垂着头,便也有些底气不敷,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,“贤妃娘娘这是做甚么,急仓促的叫容婕妤返来,莫非是觉得这事情是容婕妤做的?既然如此,但是有甚么证据了,总不好娘娘你随便的片面之词便定了人罪吧?”
曲玉戈不耐的瞪了夏兰懿一眼,元旖却不伏输的辩驳道:“那又如何,那个不知容婕妤是皇上心上的人,贤妃娘娘你可别说你不晓得,臣妾等也不信,我们明人不说暗话,这件事事出俄然,到底是不是容妆所为先不说,臣妾倒是思疑娘娘到底是何用心,这般冲着容妆来?”
夏兰懿顿了顿,扫了一眼世人,续道:“我本日便招了宣裕殿的宫婢来问了一通,大家都道容婕妤这妆箧,向来都上着锁,不与人看,也不让人动,如此隐蔽,能是甚么功德?我狐疑便重了,趁着这个机遇我便来了宣裕殿,是,我是硬闯出去的,我也是在打赌,赌容妆有事,若能清肃了后宫,我这闯宫的罪名,也甘心领了。”
容妆斜瞥她一眼,“既然娘娘迷惑又喜好研讨我,那么我就挨个给你解释解释。”
元旖那股子倔强的劲儿上来了,瞪着夏兰懿就是不伏输,容妆看了乔钺一眼,乔钺冷冷瞧着夏兰懿道:“贤妃,谨嫔犯上,你呢?朕还在这,有你惩办的份儿?”
曲玉戈在旁添了一句,“如果没记错的话,贤妃娘娘,凤印仿佛不在你的手里。”
夏兰懿盯着乔钺好一会儿,才缓缓低了身子道:“臣妾错了,皇上请先息怒,让臣妾慢慢道来。”
元旖又扫视夏兰懿一眼,“再说娘娘你不是受伤还未病愈吗?怎就有如此闲心管这等事了。”
容妆敛眸无所谓的笑笑,“欲加上罪何患无辞,眼下我承不承认还首要吗?你大能够问问皇上信与不信?这才是你想晓得的不是?也是最能决定我明净的。”
就连元旖和曲玉戈也不晓得那到底是如何回事儿,二人便也不敢掺言,只能看着容妆,容妆勉强笑了笑,畴昔接过了小凤印,重新放回那宫人捧着的妆箧里,安闲道:“这个娘娘应当熟谙,这是凤印的形状,是客岁我生辰皇上特地命人制了送给我的,莫非娘娘感觉以皇上与我的豪情,这东西送不得?再者,请娘娘明白些,容妆已并非当初的阿谁奴婢,我现在是承衍帝的婕妤,皇上犒赏的东西,我为何不敢要?我当然敢,只要他给,我就要。”
偌大的一个宣裕殿,竟是鸦雀无声般,宫人齐齐的跪在地上,一分都不敢昂首,恐怕被连累上。
容妆的心生了波澜,她再望向乔钺,神采里悲悯而心疼,她的乔钺才是最无辜的,那巫蛊太毒,女民气更毒,夏兰懿如何忍心让他不好受。
容妆又看向夏兰懿,却瞥见夏兰懿时不时的打量着乔钺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