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无穷无尽的墨色苍穹就像压在头顶普通,沉的很,夜里老是统统寂静,也老是最易起事端,眼下万籁俱寂,安好的甚,也寥寂的甚。
乔钺看容妆,目光有些幽深,容妆仓猝转了目光不去看他,只淡淡的道了一句,“皇上节哀。”
戌时中的时候乔钺返来了,容妆递上茶,乔钺喝了两口,容妆绕到他身后,抬手给他悄悄柔柔的按捏着额头。
“哪有,有你这么描述人的吗?还奇特!”容妆不满,覆在乔钺胸膛上的手悄悄拍了拍。
“也是好体例,一是打压了敌方的士气,二来处理了我军的告急所需,只望事成。”容妆轻声说着,收回击,转到乔钺身前,蹲下身子将头贴在乔钺膝上,柔声安抚道:“你莫要焦急忧愁,放心些。”
容妆心下难受,声音有些哽咽,“我见不得你忧愁,我心疼的要命。”
容妆手上的行动一顿,忙扣问道:“眼下如何?”
如果没有你,这世上该是多孤单,可你的眼里如果还看着旁人,倒是令人感觉孤傲,乔钺多想把容妆藏起来,让外人都看不到她,他的占有欲向来都只对容妆一人,也是因为爱的入骨。
“嗯,已经好了,没事了。”容妆笑笑,熄了灯,坐上床边往里挪挪,让出了外头给乔钺,双双躺下了,容妆靠在乔钺怀里,问道:“如果为了我让你放弃满园百花,你会吗?”
外头有人急仓促踏着清雪而来,容妆定了定神,任由宫人禀报,千霁宫走水了。
乔钺不语,把她搂的更加紧了些,隔了会儿,容妆问道:“你说,我整日宿在宣裕殿,和你同寝同出,是不是会遭人诟病?”
容徵离宫了,容妆随后叫来了元旖,问她元麓那边是否给了应对,元旖道是已给元麓流露过话儿,元麓固然不置可否,但言语之下还是奉告她,mm能幸运才是首要,言下之意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容妆对这个答案天然对劲。
曲玉戈在旁不信赖,瞪大了眼睛看着容妆,颤抖着问道:“……元旖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