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后宫,波澜滔天。
容妆欣然一叹,羽睫微垂,点了点头。
院子里有大片的槐花,雨中空明,清意凉飒,昨夜被暴雨突然打落的花瓣残留在青石地上,落英纷繁,繁花空寂。
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且不提,便是生下来,又如何,要如何出宫?统统尚不清楚……
容妆眉头不由蹙起,看向容衿,方对拂晓道:“请出去吧。”
更是心结难舒,遂看看门外雨势仿佛减小了些,便拿起阁里的油纸伞,迟缓的走到存酒堂,见到了好久未见的姚姑姑。
姚姑姑问道:“但是有苦衷?”
容妆凝眸,姚姑姑眼里有着担忧,恍忽瞥见了一如当年容夫人的慈爱。
容妆来到夙玉宫,看到的便是这幅气象。
有些人,有些事,只能本身渐渐体味,旁人说再多,徒劳无功。
以是容妆现在最担忧的,便是容衿。
乔钺很安静,安静的令容妆感觉心惊。
“或许。”容妆手抚着素蓝裙裾,呢喃道。
容妆道:“我晓得,固然不晓得姐姐用了甚么体例,竟让皇上态度如此非常,但我只但愿姐姐也能安然无恙,不要为了我遭到伤害……”
容妆看向容衿,清楚见她清秀的眉眼中闪过的高兴与等候,故而明白,她对叶羽铮的爱也那样深沉。
拂晓早已翻开阁门,等候他出去,他甫一迈出去,眼睛便落到了容衿身上,和顺而缠绵的笑着,饱含情义。
“姐姐……”容衿一听此言,心中顿觉暖意伸展,眼泪便也扑簌落下,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玄景宫的日子尚且那般安静如水。
容妆凝着她的眸光,扶着她持续走到榻边坐下,拿了个软垫子放在她身后,轻声道:“不要担忧,安温馨静养胎,有我在。”
容妆沐浴打扮过后,身材仍然不适,拿起纸笔,写一封信让宫人送到夙玉宫交给容衿,信中只要八个字,统统尚安,埋头无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