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,小景子带着拂晓人出去了。
“本就不是我的。”容妆抬手挽过鬓发,目光瞥向别处,故作姿势。
八月里的凌晨已生了风凉,晨光熹微,菱花窗班驳了溶溶光影。
闻言姚姑姑叹了口气道:“唉,到底是从小到大的,那孩子对贞贵妃娘娘的豪情太深了,到现在还不能放心。”
那宫人将一个碧色玉盒子递给容妆,容妆正不解,那宫人道:“这是皇上亲身派主子送过来的,道是姐姐的旧物,皇上方下了朝,正换下朝服,稍会儿便过来了。”
姚姑姑在盘点着各宫送来慰劳容妆的礼品,另有浩繁的滋补品与药材,不时翻开看看,和容妆细细讲来,容妆淡淡听着,不时回个浅含笑容。
旋即悄悄的持着青玉簪,缓缓将它送到容妆松松挽就的墨髻中。
“那好,我就直说了,我思疑容衿的死因存在蹊跷,想问问你,克日来她可有不当之处?”
彼时姚姑姑成果与簪子相成一色的碧玉盒子,容妆把簪子放在手心,细细打量着。
暗中则已被运出宫外,由容徵亲身打理,葬入叶家坟场,以叶羽铮老婆之名与他一同供奉在叶家祠堂。
拂晓垂眸思考了一会儿,道:“主子并无甚么不当之处,只是轻易心慌乏力。”
“姐姐固然问,我晓得的必定知无不言。”
看着容妆连日来久违的头一次展颜浅笑,阿萦和姚姑姑也都不由连连欣喜。
拂晓点头道: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感谢姐姐。”拂晓红了眼眶,垂首道。
容妆笑着道:“姑姑,阿萦,这段日子以来辛苦你们了。”
乔钺低柔的笑了笑,拽过她手掌内心的簪子,道:“别动。”
容妆笑道:“从速起来。”阿萦扶起拂晓,双双站在一边儿,容妆手心攥着青玉簪,温润的感受摩挲在手内心,容妆道:“衿儿不在了,我不想你受委曲,就向皇上把你要过来了,拂晓,从今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,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。”
“嗯。”乔钺点点头,畴昔坐在容妆中间,目光落到容妆手里攥着的青玉簪尖上。
容妆一向想出宫去祭拜一番,与乔钺提及过一次,但乔钺不允,只说待她身材好了,必定伴随她一起出宫,也让她散散心。
用罢了早膳,容妆闲暇无事可做,闲散的靠在花榻上看着阁里世人繁忙的身影。
容妆曾写过信给过容徵,不乏安抚之言,也很多真意实话,来交常常,一番颠末,尽数道出,因为瞒也瞒不下去,与其让他从别人丁中得知,还不如亲身奉告他,也让他明白,容衿一向都属于叶羽铮,而不是乔钺,不是后宫,也为解开容徵的迷惑,只要照实交代了。
该是她的,毕竟还是返来了。
这也是容妆和拂晓这些日子以来,头一次正面相处,拂晓跪隧道了一声:“姐姐。”
容妆点头,暗自也觉拂晓聪明,当着世人面前,很有主张的便改了称呼。
容妆安抚道:“逝者已逝,你再悲伤也无济于事,我但愿你在我身边能够好好的。”
这是失而复得,很奥妙的感受。
乔钺一笑,兀自起家,随即便扯过容妆,容妆一惊,落在他怀里时抬眸望他。
容妆对劲的点点头,要的就是如此。
容妆现在看着她们繁忙的身影,不由莞尔,后宫真情寥寥无几,她也何其有幸,得爱如乔钺,得友如面前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