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萦等人归去安息,姚姑姑陪容妆去宣宸殿,容妆可想而知,宣宸殿里必然有堆积如山的奏折事件等候乔钺措置,想去陪他一会儿,帮他分分忧,哪怕只是在旁陪着也好。
容妆目光沉沉,含着戏谑与讽刺,“看来有此事在前,元旖中毒之事在后,任何人都会以为是苏令芜所为了,包含元旖本身今后也会如此以为,苏令芜也倒真有这个动机。”
苏令芜道了声‘是’,旋即呼唤来元旖的贴身侍婢,唤作芊宁,让她重新提及。
小景子和拂晓抢着道:“有啊有啊。”
达到宫里时已经傍晚时分,容妆与乔钺换衣安妥后便去了千霁宫,彼时有太医守在千霁宫里,元旖已经离开了伤害,性命保住了。
那边元旖中毒事件上演着,有脑筋的人想都想获得,乔钺当然高兴不起来。
二人相对一笑,其他自是烘托。
北归的路途越可见冷,树木多数都是枯叶纷繁,早不见夏季里的葳蕤时态。
而芊宁跪在地上磕了头,垂首道:“主子前日说是感觉闷,出去散心,奴婢便跟着,在百花圃的亭子里遇见了德妃娘娘的婢女,打了号召,她说是德妃娘娘让她来百花圃采些这时令盛开的花,归去放瓶子里抚玩的,厥后回了宫,主子莫名就昏倒了。”
宣宸殿里灯火透明如白天,可惜,见过了言州那花灯满街,明光十里的夜,再看现在这宫灯流光,总觉差了些甚么,失了神韵。
如夏兰懿苏令芜,皆懂素衣对乔钺是安抚,但是容妆也重视到了,夏兰懿发髻上有一只碧色玉簪子,形如莲瓣,色彩和容妆的竹纹青玉簪差未几,和夏兰懿一身青白相衬的衣服霎是相合,装点的极好。
冷酷降落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有一丝落寞,小安子回应了一声‘是。’看着容妆缓缓分开的背影,感喟了一声回身回到殿门边守着。
容妆转开话锋道:“不知我走这么久,宫里有甚么趣事儿?”
“那我出来看看。”容妆说着,迈起步子往里走,却听小安子唤道:“妆姐姐……”
小安子一见容妆,忙迎上前来,神采踟躇,容妆往里望了一眼,勉强对小安子笑道:“如何了,皇上不在内里么?”
回了玄景宫,容妆没在宣宸殿逗留,而是回了红妆阁,小景子和姚姑姑、拂晓等,见容妆返来自是欢畅,姚姑姑还亲身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肴给容妆,用过晚膳,几人无事,便坐在阁里,容妆和她们讲起南下一起的事情,只是只字未提结婚。
苏令芜敛裙跪地,忙辩道:“回皇上,工捣蛋就怪在这里,臣妾是派了侍婢去采花抚玩,她也遇见了谨嫔等人,但只是行了礼说个话罢了,从未做出别的,而芊宁却一口咬定谨嫔从未吃过甚么特别东西,一应饮食皆是膳房平常所做,太医查验过,也并无不当,可臣妾一个婢女,能做的了甚么,皇上明鉴,臣妾无辜。”
容妆望他,有一丝不悦,问道:“到底何事?”
“姑姑乃我知己,先谢过姑姑如此为我。”容妆浅笑,为姚姑姑点头,姚姑姑赶紧扶起容妆,两人一对视,目光所通报的深意,别人天然不懂,唯对视者,心知肚明,心照不宣。
夏兰懿见容妆盯着本身,微微点头,对容妆清浅温婉的一笑,无需决计,百媚自生。
容妆笑道:“好,你也早点安息吧,我去看看皇上,姚姑姑陪我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