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
***
而这些话,也正合适乔钺之意,乔钺更下了旨,安抚容策,让他放心,同时允他可先斩后奏,斩杀监军萧訾之权。
夙玉宫宫门紧闭,早已封了宫,阴云覆盖下,一片暮气沉沉,毫无活力可言。
“如此你我都好。”容妆微微一弯身,对他笑笑。
徐子河刹时神采就垮了下来,忙道:“女人这是那里的话,主子哪敢害女人您,这阖宫里谁不晓得您但是皇上心上的人。”
回到红妆阁已经午后,天是真的冷了,连午后也不见一丝暖意,苍穹还是一望无边寥寂的暗淡,固然压抑,却也感觉格外喧闹。
容妆侧目,目光里满是凛冽,似有甚么断交之意不能逆转,“姑姑,我们去千霁宫。”
元旖既然已经归于她,那么当然不能置身事外,还得让她断念塌地别再暗生甚么心机才好。
众臣辞职之时,外头小安子仓猝出去,仓猝跪地颤抖道:“皇上……红妆阁派人来了……”
容妆嘲笑,让姚姑姑端来了那些细针,容妆挑眉看他,用心斥责道:“既然晓得,你还如此对我?你送来的棉被,内里藏了针,这还不是害?”
正如现在,宣宸殿里众臣齐聚,封铭已派部下返来报信,白寰兵马余孽死忠者已尽数诛杀,余下者归降充入边关为苦役,凡是头子者活捉,待同白寰一起判罪。
以是现在,白寰已被囚府中,待审。
现在乔钺命令,白府抄家,统统人一并下狱,去白寰丞相之衔,贬为庶人,囚禁于刑部大牢,由刑部、御史台、大理寺三司会审,实则也不过因为白寰位高权重走个法度,罪名已经定下,不成逆改了,三司会审,不过布告天下。
徐子河一笑,就要答复,容妆却不待他说话,又轻声续了一句,“我对你也还算尊敬,你何必这般害我?”
这也是乔钺奉告容妆,事情尚无定论的启事,他怕因为牵涉到容策,让容妆晓得,会令容妆担忧不安。
乔钺起家,有些累,非常想去看看容妆,唯有容妆的笑容,最能安抚他有所波澜的心境,最能让他安神。
而众臣请旨,不成由刑部调查容策,道容策乃忠勇良将,并吞军饷之事是白寰谗谄无疑,不成伤了在外浴血将士的心。
事情的启事,是因为容策。
至于夏归年,当然是乔钺早有属意,让他留意白寰,找犯讹夺之处。
至此,白寰算是再无翻身机遇,白家一脉,终究式微,一夜间地覆天翻,繁华尽湮,统统往昔光辉光荣,皆付与尘凡烟消,转眼尽是空无一物。
“甚么主子不主子的,徐公公,你我可不是第一天了解了。”容妆一边看着灼灼燃烧的炭火,一边漫不经心的道。
朝臣无旨擅自养兵乃是大忌,说白了就是有背叛之意,且夏归年随后还奉上一封信,称是截获白寰勾搭逆贼乔允疏,所来往的信笺,其上确实了白寰前一阵子以缠绵病榻为由,暗中外出招兵买马,想待届时乔允疏攻入永焕时,欲同乔允疏里应外合,至于时候便是叶羽铮去白府给白寰诊治当时,世人觉得白寰是真病了,却不料方知,原是诡计狡计暗度陈仓。
“公公不晓得,我晓得。”容妆盯着徐子河,缓缓又道:“传闻丽妃的永宁宫昨日派了人去内廷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