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你了,妈。”许果转过身,面朝着白莉,她一只手在揉着本身的腰,“你还没睡过这么硬的床吧?”
白莉主动提许果的父亲,是很少有的事。
“昨晚找过我吗?”走到面前时,他不经意地问道。
“二花不会有事的。”在她板滞地任人摆布的时候,沈星柏低着头开口。
必然是因为看着爸爸被病痛折磨的模样,吓坏了吧。
“沈星柏我问你。”许果用一种非常猜疑的目光盯着他看,“这些年,是不是你在养着我妈妈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白莉伸手搂住了她,用孩子般天真的嗓音道,“小许是这个天下上最好,最好的男人。”
“人呢!”这一句,许果几近是用吼的。
许果气喘吁吁地停下,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。
许果一骨碌下了床, 蹬着拖鞋去扒拉了衣服穿上, 白莉从床上不疾不徐地坐起了身:“如何啦?”
许果不忍心。
难怪。
“为甚么这么早就去挣钱了呢?你又不缺钱, 上学期还差点儿就挂科了。”有一次,在送他去机场的路上,许果恋恋不舍地抱着他的手臂, “事情那么成心机吗,那带上我好不好?”
在沈星柏的十六岁,媒体津津乐道的向来只是他的脸, 在他十八岁今后, 再呈现他的有关报导, 笔墨重点描画的,都是他不凡、惊人的贸易天赋。
“那是妈妈这辈子最欢愉的日子啦。”白莉感慨着说,“阿谁时候没感觉穷,也对钱没有一点观点。”
难怪……
大学四年, 许果是独安闲宿舍里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