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跟前,雪地裏公然有具凍尸。這年頭兵荒馬亂,民不聊生,三九嚴寒天凍死個把無家可歸的乞丐,算不得什麽大事。归去奉告鄭大哥,囑咐小朱率人來處理就是!
鄭隊長表示贊同:“我也認爲是不测灭亡,自殺的来由不建立,好端真小我幹嗎大雪飄飄之夜跑到外邊來自尋短見?但是他殺来由也不建立,哪有坐著不動任由兇手肆意殺人的?再説案發現塲也沒發現第二個人的足迹……”
所謂的滑雪板就是兩塊長方形帶攀的木板,還有後跟,繫上帶子後便能在雪地上行走,只留下淺淺的蹤跡。
陽曆元月,陰曆寒冬臘月,申城斷斷續續地下起雪來。
原來的室内泅水池改成大統舖,中間砌道墻分男女,臨時居住,專等開往RB的船隻,惶惑不成終日。
氣憤再狠恶,查不出兇手總是白搭,連鮑銀燕都束手無策,始終弄不清死者是怎麽被殺的。不見得是引頸就戮吧?
這一來,極左衛門的部下一個都跑不了,逃回RB唯有走水路,以往俱是經塘沽港進出的,不得已衹好南下,於是大量RB僑民湧向申城。空蕩蕩的瀛和村又變得人滿爲患,連隔壁原來的日軍娛樂場和泅水池都住上了人,等候時機經SH港乘船回國。
她找到了那個報案的編輯條後方木,詢問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,對案情有了進一步的認識,但是仍然沒有頭緒。不過有一點是能够必定的,坂前絕不是自殺或猝死;他殺又説不出確切的来由,連謀殺的伎俩都不清楚,天然説服不了老鄭和小朱。
归去跟鮑母一説,她拍案叫絕:“太巧了!這回我在TJ辦案,地下黨的同道不止一次提到,在有正義感青年房前屋後的協助下,順利地將龜壽極左衛門的部下一舉擒拿,還繳獲了最新研製出的龍膽樹根解藥,戰果輝煌。”
她又命令:“套上滑雪板,跟我出去!”
鮑丫頭到了任上,深感責任严峻,坐在辦公室裏望著窗外零散的雪花,來無影去無蹤,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各個角落,四下裏靜悄悄的,她感覺到心房“別別跳”,仿佛有什麽事要發生。
正巧糾察隊部擴大,新建一幢二層樓的專用辦公室,完工後積下很多琐细木料。當家人老鄭捨不得抛弃,裝了一車,筹算去賣給澡堂。
唯有原來的神社,後來改作居酒屋和藝妓舘的院子裏,大槐樹下有座雪人砌得好,遠遠望去活靈活現,兩個肩膀扛著一顆腦袋,端坐在雪地裏。
“當然有!RB天皇與皇後的誕生日稱為“天長地久”節,敬祝天皇陛下長壽是我們每個RB人的最大心願。在這裏處置叛徒和支那人也表示皇軍忠於天皇……”
“鄭隊長,當心點,小RB沒有一個是好東西!當面叫哥哥,背後摸傢夥……”
“哦!現在别人呢?”鄭隊長喜出望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