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未几遠就是三岔道口,丫頭俄然覺得眼熟,丁字路口的第一家不是上回來過的、日本人開的賭場嗎?
後面有道圍墻,一排四間瓦房是賭場員工宿舍。鬼子也顧不得進屋里拿東西,飛身翻墻逃脱,這一邊的差人視而不見,也不追趕,任其所為。
“這還不中意嗎?你想怎麼個賭法?”
“哪有什麼玄機?不過是等卡車駕駛員來,問明他從南京到申城,一起停過哪些处所?僅此罢了。”
四輛卡車來去均停在中山路、建德路停車場,就在四周一條熱鬧的街上吃飯、留宿。
鮑丫頭飛起一腳:“滾吧!誰叫你捅南京大屠殺被害者後人的馬蜂窩?找死!”
這且不表,開鏟車的司機發了瘋似的橫沖直撞,兩隻鏟齒摆布搖擺,追攆鬼子沖、撞、鏟、壓。
“胡謅些什麼?人家正處仙颜當年,女諸葛!這3條魚当场宰了,免得麻煩!”
沒多久,工程隊的人就到了,死者的善後處理不關她的事,她只要問明車隊來時的行徑和昨晚宿在那里就行,親率小黃去摸底,道格特就留在李忠身邊。
鮑丫頭才不管呢!厲聲斥責:“出口不遜,賞你五根金條!”
“對不起,我們這里沒有這個賭法,您請便。籌碼換成錢,滾吧!”
“一派胡言!證據在那里?みなさん(日語“大伙”把賭客轟走,將她抓起來!”
劉隊長走後,李忠建議:“老婆,儂勿是講勘察事情距案發辰光越短越好嗎?作案線索和蛛絲馬跡才不致輕易丟失。依吾看,不如打電話到南京總公司,詢問車隊到了啥处所?儂想想看,伊拉昨天下午到額,卸完貨已經天夜了,總不至於急著夜里長途跋涉归去吧?說不定就宿在申城,四周都有能够……”
“這話應該我來問你,我家架橋造房,工程隊剛進入的等一天,爾等就來殺人,難道不怕遭天譴嗎?”
“啪”的一聲,響亮的一記耳光;“嘩啦”聲響,籌碼滾得一地,賭客立即停止賭博,彎腰檢外快,撿到撿不到的相互爭吵,醜相畢露,賭場里頓時混亂起來。
這一騷動,驚醒了熟睡的工人,仓猝穿衣起來,大喊小叫地缉捕刺客。
“來呀,給她上籌碼!”轉身又對眾人吼道:“剛才有“小賊抄外快”的,老老實實把撿來的籌碼乖乖地交出來,否則隱藏一枚剁一根手指頭!”
登陆後,不管三七二十一,操起火堆上燃燒的木料就要朝帳篷里扔。
正要動手,冷不防又竄進一條狗來。天哪!竟然是小黃狗媽媽-大黃!道格特和小黃高興得歡叫起來,興奮得不成名狀。它怎麼會出現在這里?不消說,己方的援軍到了。
劉隊長不解:“這里邊有什麼玄機嗎?”
里邊不似外邊4人一桌一桌的,清一色群賭,頓顯得更熱鬧。“梭蟹”、“輪盤賭”、“開寶”3種,6堆人擠成一簇,吵吵嚷嚷人聲鼎沸,非常紅火。
“蜜斯請這邊走!”一推深處的小門,鮑丫頭一邊走一邊嚷:“黑咕隆咚,谨慎腳下!”左腳站定,右腳一擡,小黃趁機溜了進去。
小黃力氣小,撕不動,只好抱著他的脖頸啃。白衣人就是白日逃脱的忍者,一見中了埋伏,嚇得魂不附體,拔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