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施主有所不知,皆因本觀殿堂中各尊神像的供果、素食,就是由隔壁的“和森”糕團店無償贊助的,再說這位身為日本人的店長嫉惡如仇、不護短也是非常難得!”
但是不能就此斷定是法租界巡捕所為,来由還嫌不敷。
“弄”說得非常含混,聽起來有點像lang(郎)的發音,二人快速變了臉色,結結巴巴:“你,你的什麼的說?”
鮑丫頭靈機一動,走到兩個新手跟前,說了聲:“三“弄”你的不會!”
“這點子也是你想出來的?”
道格特正要追趕,被鮑丫頭喝住。鮑母連說:“好險、好險,電話線被小鬼子剪斷,外無援兵,我孤掌難鳴,一人一狗能撐很多久?要不是你回來得及時,真夠喝一壺的了!”
“一語中的!社會上的“三隻手”多得去了,誰抓得光?最多關個十天半月就釋放,正中他們下懷。在差人眼皮地下躲過一劫,還免費管吃管住,何樂而不為!”鮑丫頭看問題入木三分。
“您二位不晓得,那個日本鬼子被抓後,非常灵巧,竹筒里倒豆子,交代得一清二楚,承認他是兇手,名叫龜田五郎,還有三郎、四郎和課長橫田雄二……”
“呵呵呵呵,丫頭你好精的算盤!你想查抄他們别的兩個據點?”
劉隊長則借機要求喬治先把龜田五郎引渡到中國租界警方-他的手里,否則统统免談。
“不許……”“動”字還未出口,二人当即翻出身後的窗戶逃窜。
“怎麼!他是日本人?”鮑、劉異口同聲。
“這麼說,你已經有底了?”
劉隊長正要開槍,刚巧胡衕口進來幾個上城隍廟燒香的,怕誤傷香客,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逃脱。
一群羽士目瞪口呆,半晌說不出話來,與狼共舞,命懸一線,想想有點後怕。
“不要緊張,我是說“梅花三弄”,不是“龜-田-三-郎!”
“沒事、沒事,驚出一身盗汗罢了!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回來,殺人案破了嗎?”
劉隊長則說:“看來我們沒有來錯!道長,告辭!我們四下里瞻仰瞻仰,然後在功德簿上隨喜。”
鮑丫頭一下子站起來:“嘿嘿嘿,既然是東洋人,另當別論!”
“行!老李說的不會錯,就這麼著吧!”
哪曉得喬治自投羅網,用日元在長興路、馬思南路口的“和聲洋行”買了很多洋煙洋酒,被了拍了照不算,錢幣上還有ワセン(和森、和聲)片化名字樣,人家事前在上面做了手腳,他還渾然不知。并且紙幣上有他的指紋,證據確鑿,罪名建立,不但退回并吞的錢款,還被停職審查。
“你是說他們把看管所當避風港,遁藏警方的清查!”
“難哦,如果能盡快地拘系他,仰或能够減輕處分,將功補過!”
丫頭早有防備,一個急挫,拿出九節鞭:“好啊,你們像耗子一樣躲在這里!劉隊長,這二人是龜田三郎和四郎,在逃的搶劫、殺人犯,趕快實行抓捕!”
老太太也破門而出,把雙截棍舞得“啾啾”直響,直接沖向拿刀的女倭寇。
“工錢哪能要你出?本身人,這個忙總要幫的!”
車子停在醫院門口,掩人耳目。幾個人下車步行到老城隍廟。老遠就聞見空氣中一股香煙味,看來常日香火蠻畅旺的。
“不錯!明天我誤打誤撞,識破龜田三郎、四郎混在羽士堆里濫竽充數,也是他們做賊心虛,自我透露,趁亂逃脱。但是點撥了我的靈犀,終於弄明白了,那個小題大做的竊賊就是龜田五郎,也說明糕團店老板同他們是一伙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