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!三弟小我兩歲,常日一貫不滿家父和大哥的所作所為,很早就跟別人來上海謀生,與老迈也是面和心分歧。這次為了娘和小妹硬被我拖下水!”
“是啊!口說無憑,冤枉好人,我們也不平!”幾個男賓也也相幫矮子說話。
“是我出的,後來我離開他了,就直接找上龍滿,威脅他,如果不幫他們辦事就殺了我。三弟真不是壞人,他說“兔子不吃窩邊草”,君子君子不能以鄰為壑,搶奪總是不可,花錢買,并且出的價不比市場價低。侏儒為了印刷廠早日開工,只好答應,归正兩次搶劫,獲得很多贓款。”
“我們也不是覬覦財寶之人,你既然這樣信得過我母子,就暫且收下。你還有什麼未了之事,就跟我娘說吧!”
當晚,三輛2噸的小卡車從印刷廠開出,車上載的是包裝印刷機械的木板箱,拆成大大小小、一塊一塊的,神奥秘秘地運走,暗中有人監視、跟蹤,卸到土山灣“衡大興”板箱廠當廢品處理掉。
“是是是,必然必然,只求先生放過我們!”幾人頭點得小雞啄米。
單憑這一點就抓人,證據還嫌不敷。只得安插暗樁等待在他的住處周圍,守株待兔。到底他是不是日本人的喽啰,要抓住審問後才气決定。
鮑母則冷冷地:“你上我這兒來又想幹什麼?上回求我救你,轉眼就從醫院溜了,到後來是我給你墊的救護、醫療費。不但不知恩圖報,還渾身綁炸藥,在卡爾頓旅店實施可骇行為,為虎作倀,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?”
哪容得他們關門!一群便衣差人蜂擁而入,雜七雜八的吼聲:“不許動!舉起手來!”頓時,女人尖叫,小孩大哭,時起彼復,一片混亂,就像屠宰工人在鴨場里逮鴨子。
“這麼說侯龍滿就是楊龍滿?屬猴的,以屬相而改性,民國3年出世,本年34歲。”
頓時,一群身穿玄色單領中山裝、頭戴禮帽、手里握著手槍的便衣,在大街冷巷里飛奔,如臨大敵,一齊撲向新開張的株式會社。
矮個子極能沉得住氣,不慌不忙,不慍不火:“請問你們是什麼人?怎可私闖民宅?手里還端著槍!”
“這是你們賣到板箱廠的板材,是我花錢請廠家釘成原樣,再雇車子裝回這里,物歸原主。請確認一下,是不是原裝的來路貨?如果是的,就作為你們犯法的證據!”
鮑銀燕也實話實說:“這一點我信,被迫搬走的那家长幼對他也并無惡感,是侯龍滿親手把錢莊的銀票交到他們手上的!”
“鐵面人威脅我不給他賣命就殺了她們!”
鮑銀燕接著說:“以我之見,你還是向警方投案自首的好,顯得誠意足,我打電話請羅警官他們駕臨事務所,有老娘在場,不看僧面看佛面,多少給點面子,无益於減刑,你說好不好?”
“好的!我說,我說!鹽田大佐也就是侏儒人,懷疑我向警方告发,連續摧壞了他三處基地,定要置我於死地。兩次幸免,我惊骇了,不等傷勢病愈,連夜從醫院逃脱,猶如喪家之犬,無處藏身,惶惑不成終日。最後只能投奔東瀛山莊的鐵面人。”
同時羅警官又聯系當地派出所的差人予以共同,以查戶口為名,逐戶進行實名制人丁調查。用心形成聲勢浩大,興師動眾。一時鬧得滿城風雨,民气惶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