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和尼娜目瞪口呆,不晓得二人打的什麽哑谜?惊奇地看着四节车皮挂上列车,霹雷霹雷地垂垂远去。
“没错!”
没想到押车的是差人,大抵是租界里的洋人威胁的。更没有想到,领头的竟然是行动队的刘队长!鲍母大吃一惊,这不是大材小用、杀鸡用牛刀麽?
出来的是其中年女子,模样不错。她慢吞吞地走到跟前,俄然一个急回身,贴在尼娜身後,一手抓住她手臂,另一只手里明晃晃的匕,架在她脖子上,色厉内荏地:“老太婆,你就是什麽狗屁侦察吧?既然被你看破,我们一拍两散,各走各的。退後!闻声没有?不然我杀了她!”两个探长一名法医不敢上前,怕误伤了尼娜。
鲍母银行存存款,就在停业厅里当场逮住劫匪,一时又成为大报小报、早报晚报的头条消息,卖报的报童兴高采烈地在大街冷巷中满天飞:“阿要看日本赤佬银行抢钞票,阿要看神探鲍母白手捉强盗!”行人无不掏小钱买报,买的人多,还不得不列队,成了申城一大消息。
“这是一句极其浅显的韩语,女生听了都很欢畅,你却无动於衷,真乃不打自招!你扯谎,底子不是韩国人,不折不扣的日本鬼子,如假包换。我还晓得:あなた名前は安藤美代子で,ご仆人は安藤さんです,いいでしょうか。(你名字叫安藤美代子,你老公是安藤君,对不对。)”
鲍状师开了门,罗警官与同来的另有刘队长,赶快起家驱逐老太太,一见丫头已经出怀了,连说恭喜恭喜,慎重地从包里拿出一副“三脚钱”,就是一副小手镯,一只脚圈,纯银的,是赐给孩童周岁时的贺礼,想不到孩子式微地他就提早送礼了,这叫没话找话。
她本来叫加藤美代子,嫁了安藤茂,遵循日本人的端方,改随夫姓。日本投降後,她在孤傲老妪、英外洋侨产业仆人,丈夫在七号桥大闸弄当瓜农。
老太太关照说:“这件事还需严格保密,宁肯掉脑袋也不能露底哟!”
‘我们**人也有七情六欲,砥犊情深也是人之常情!”
“哼!不见得!”她仿佛有恃无恐。
因为这个奥妙绝对不能让尼娜晓得,神探冷静地把擦汗的毛巾和切瓜的刀往她手里一塞,什麽也不说。
一来尼娜素有公理感、心肠仁慈,二来鲍母见她虔诚好学,受本身影响,也爱上侦察这一行,故意要入她门下,投其所好天然欢畅,不敷之处就是她春秋大了些。
鲍母戴上手套,谨慎翼翼地拿起小半截南瓜,有婴儿头颅大小。一边谨慎察看,一边眉开眼笑地自言自语:“虽说用水洗濯过了,但是重击之下,表面瓜皮有毁伤,血液就出来了,再怎麽洗也是无济於事,尼娜,从速拿去化验,与死者血样做比较,结论很快就会出来!”
渡边良子没想到这个被劫者如此和顺,主动共同,莫非她会是神探鲍金花?不是个糟老婆子吗!怎麽会……
病院的小门开了,两个五花大绑的警察被推了出来,後面跟着上身缠着绑带的津井和两个打手。
汤姆探长说:“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,只是没想到凶器是南瓜,确切是神探短长,我不可!”他很坦白,实话实说。
“为什麽不杀呢?杀了就没有人再敢去背了!一袋米156斤,扛在肩膀上走长路,夜里还要躲过鬼子的关卡,辛苦不算,碰到鬼子就遭殃,的确是以命换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