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子烨低头思虑半晌,道:“阿篱,你先奉告我,你方才怎会俄然昏倒?”
欧筱彦了然的点点头。越黎国有个民风――未婚伉俪不成通手札,其限于妻主和正夫之间,妻主和侧夫、小侍则不受限定。这些日子她和方涟墨没有手札来往,也就是这个启事。她每次思念起方涟墨时,便取出方涟墨临别时赠给她的、他亲手绣的兰花荷包看着,聊以安慰……
上官子烨咬着嘴唇,转头瞧欧筱彦,欧筱彦怎会不明白他的意义,之前亦非没有想到,当下淡淡道:“你们谈罢,我这就出去。”
男人晓得裘小四说的八成是真相,却想不通东方篱为何会气虚,她的身材一贯安康,因气虚而昏倒……太奇特了。
到了外堂,欧筱彦坐下来问道:“裘侍卫,依你之见,东方篱的气虚是向来有之么?”
“回主子,部属感觉不像,能够只是比来的事……”
因为过分器重这个荷包,欧筱彦并未佩在身上,而是将其搁在本身床边的柜子里,柜子还上了锁。
方卢氏微浅笑着。欧筱彦又道:“对了,涟墨可另有别的东西捎来?”
“何事?”欧筱彦问道。
房间里,东方篱对着上官子烨,欲言又止。
“没有了,殿下。”方卢氏游移了一下,道:“公子虽说过想写信来着,但毕竟……”
林湘然点头道:“正如你所言,不过,我谱曲时心中想的是我们封冉的冉水,这首曲子便是以冉水定名。”
寒玉是长峦国的珍稀特产,性至阴至寒,赛过冰雪,以寒玉匣储藏食品,即便盛暑也新奇如初。方涟墨得知乳父要去都城,便亲手做了近一斤鲥鱼丸子,放在自家的寒玉匣里,让乳父趁便带去。
上官子烨的心阵阵抽痛。
欧筱彦但愿看看《冉水》的琴谱,男人起家去取。欧筱彦从面前的青花小碟上拿起一块梅花糕吃起来,这梅花糕出自林湘然之手,入口紧软,甜而不腻,且模糊有梅花的暗香,欧筱彦向来非常爱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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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弹毕,余韵袅袅,欧筱彦凝睇着林湘然,竟是无言。
上官子烨刹时明白了:七日以内,她捱过了“青梅”的反应,但是她没有师爹配的药水加以保养,这几日必定气虚有力,而本日又逢大变,昏倒也不奇特。
三人来到东方篱地点的房间里。东方篱躺在一张低矮的木板床上,上官子烨惨白着脸奔到她身边,唤道:“阿篱!阿篱!”
“冉水……我虽到过封冉,却还未曾看过冉水。”欧筱彦浅笑道:“湘然,今后我们同去。”
差胡侍卫送东方篱去官府后,欧筱彦来到了梅苑。假期从年三十持续到正月十五,欧筱彦一向忙着应酬,也就是这两天赋算真正闲下来,但是因东方篱一事,明天大半天又耗掉了,她决定正月十五之前不再出门,用心在家陪着夫郎们。
刚搭上脉没一会,上官子烨欣喜的盯着东方篱叫道:“阿篱,你醒了!”
对方踌躇了一下,道:“我不晓得……”
差点就见不到她了……
上官子烨的心沉了下去,他不成置信的盯着面前的人,“你真的……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