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涟墨绝望的咬着嘴唇,正要关上窗户,却见一个大大的黑影从院中的桂树上一晃,旋即飘了过来,那黑影看上去像是一只乌鸦!且比平常的乌鸦大了好几倍!
再一望,父切身边另有三个绣墩子,方涟墨便问:“韩小叔、邢小叔、薛小叔来过了么?”
比及了通衢上,方涟墨和小易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。小易跟着仆人放慢了脚步,吐了吐舌头道:“方才小易如果只一小我,可真不敢走那条冷巷。”
“啊!”惊骇刹时在方涟墨的心头众多,他本就又乏又忧又惧了,被这黑影一吓,顿时支撑不住,晕倒在地。
方涟墨嗯了一声,小易走到软榻右边的花梨小桌边,放下托盘,将托盘上翠绿欲滴的梅子青釉壶拿起来,往桌上同套的梅子青釉水杯里倒了一杯温热的水,然后递给了方涟墨。
方涟墨悠悠醒转时,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床沿上的父亲柳氏,柳氏喜道:“涟墨,你醒了!”方涟墨竭力浅笑了一下,轻声应道:“父亲。”
“它是你房里阿谁小青新做的,今天下午放的时候卡到了桂树上,小青被叫去做事,却忘了取下这纸鸢,刚才那阵风不小,竟将它吹了起来。”柳氏摇了点头,“这小厮,贪玩倒也罢了,偏又如此粗心粗心……”
在卧房门外侍立的小厮阿洛闻声方涟墨的叫声,仓猝奔了出去。
小易应了一声,吃紧忙忙的出去了。方涟墨心神不宁的套上鞋子,在本身的房里四周寻觅起来,固然明知大花不成能在这里,但他还是想亲眼肯定一下。
韩氏、邢氏、薛氏是他母亲的三位侧夫,邢氏和薛氏没有生养,韩氏生过一个男孩,可惜不满周岁便短命了。方家家主只要方涟墨这一个孩子,向来视之如掌上明珠,万般心疼。
方涟墨神采发白,问道:“音儿呢?音儿他如何说的?”
“抄近路也有抄近路的坏处……”方涟墨不肯再回想刚才诡异的景象,转移话题道:“小易,你说我们去的那家王记烤鱼店已经传了五代来着?”
“父亲……”
柳氏已从小易口中得知了儿子今晚在冷巷中受了惊的事,此时便觉得儿子又想到了那只乌鸦,心疼的拉住儿子的手,道:“我儿莫怕,小青做这纸鸢只是图个好玩,至于你在外头碰到乌鸦,也没有甚么好想的,乌鸦这东西又不希奇。听为父的话,别想了,啊?”
确切,大花偷跑也不是第一次了,但还向来未曾跑削发门,最远不过到过厨房。
柳氏点头,“这纸鸢飘到了你卧房的房顶上。如何来的,已经查清了。”
开了窗,哪有大花的踪迹,倒是呼喇喇一阵风吹了过来,寒意劈面。
一百零6、纸鸢
“是,公子。”小易小跑着去了。
柳氏垂怜而担忧的凝睇着儿子,等儿子喝完了水,方道:“涟墨,你先前是被窗外的东西吓到了吧?那东西实在是一个纸鸢,做成了乌鸦的模样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方涟墨怔怔的望着纸鸢。
当时候他已有点心神不定了,总模糊感觉有甚么事情要产生,成果,大花不见了……
方涟墨往西面的高脚香几中间一指,“没有,它也不在这房里,不然我返来时它早就出来了……你去大花的房间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