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晏西的私塾,风舜正托腮坐在窗前,望着内里的风景发楞。他身上那件红袍里边缠满了布带,浑身高低只要一张脸还能看,幸亏那晚的血腥已经垂垂远去。
风舜大要上风平浪静,内心倒是波澜澎湃,之前做那么耻辱的梦就算了,为甚么他还会情不自禁吻这小子啊?并且这一吻竟然没法自拔,明显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!
“夫子未免过分抱负化了,自古成大事者,哪一个手上不沾满血腥?眼下夜郎王正在勒迫周边小国造反,主上欲率兵攻打夜郎国,但愿您能归去担负智囊。他说了,非你不成。”
只见白发男人走到柜台处,问掌柜的要了一包干粮。风舜这才小声解释道:“那男人一身寒铁衣,周身模糊泛着一丝杀气,再看他腰间佩剑的纹样,想必是个高位的武官,我们最好别招惹这类人。”
“晏夫子学问赅博,心机周到,我猜他能够是太守府的门客,并且是极得主上正视的那种,至于他为甚么要抛开名利,隐居在哀牢这类小处所,启事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辰夜望着那人的背影猜疑道:“他如何老看我啊,感受怪怪的……不过他是来找晏西的,也不晓得是敌是友,有点担忧晏西哎……”
晏西皱了皱眉,这个看似清秀的年青人,实在是太守门下最强的剑客,他曾经单身一人血洗一座城,以一当百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毫不夸大。
风舜便将那块令符递给了辰夜,只见令符一面雕镂着虎头,另一面则刻着一个陈字,辰夜有些猎奇道:“这是啥玩意儿,看起来仿佛很短长的模样。”
“你……”辰夜受宠若惊,胸口像小鹿乱闯似的,不由得闭上眼睛吻了归去。
晏西点头叹道:“前尘旧事未可追,一层相思一层灰,你就别问了罢,我们相互留个底,或许今后有缘还会相逢。”
不过比起那场血战,风舜感觉还是那天早上的梦更可骇,一个耻辱到他这辈子都不肯意承认的梦。幸亏经历那次难堪后,辰夜像甚么事都没产生过似的,而他也一如既往的保持高冷。
风舜随便喝了两口,扭头持续赏识风景。辰夜便哈腰凑到风舜面前,用心将脸越凑越近,风舜不经意回过甚来,两人的唇就悄悄碰在了一块儿。
“罢了,我跟你归去。”
这时房门开了,辰夜端来一碗汤放到桌上,“你重伤初愈,多喝点甜汤补身材。”
两人说着再度举杯,风舜也没想到晏西随口一说,三个月后他们竟真的再见了,但倒是在血腥殛毙的疆场上,而两边已经是对峙的仇敌。
“多谢。”白发男人又看了辰夜一眼,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,随后便转成分开了。
“一个时候。”
巫晓看风舜老是甚么都懂的模样,内心不爽便用心把胳膊一挪,将桌上的茶杯碰到了地上。只听“砰”地一声脆响,店内为数未几的门客都看了过来,连那白发男人也转头望了过来。
“你来了啊,羽生。”晏西轻声念叨,暴露久违的眼神。来的这个白发男人名叫羽生,是太守陈立最正视的部属之一,也是他昔日的同僚。
“晏西是不是送了你甚么宝贝,还不拿出来给我瞧瞧?”
“话说返来,那晚还呈现了一个神偷,不知是偷走了甚么宝贝。”晏西别成心图地瞧了辰夜一眼,那眼神就像看破了甚么似的。